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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大道》上闪耀的山西之星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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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小声唱，不痛快不酣畅。山有多高，水有多长，我要用歌声传遍四方。有梦想不一样，有思想一定会发光，有土壤花就会绽放……我站在星光大道上，大声地为你歌唱。”——《星光大道》主题歌 2004年10月9日，《星光大道》在中央电视台综艺频道诞生，在这个没有门槛、没有距离的“百姓舞台”上，从2005年“放羊娃”阿宝夺得第一个月冠军到2012年8月29日“玉米妹”张倩云摘得周冠军，“山西之星”激情闪耀、熠熠生辉。阿宝、高保利、石占明、张倩云、段红、陶燕青、澹台君凤、袁忠山、刘佳、邹亚莉、郭丽霞、秦晴、程艺辉，他们带着黄土地特有的山水韵味打开心窗、放开胆量、勇敢踏步《星光大道》。无论国家致力于提高文化软实力，还是山西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大众文化永远是最终的落点，张开梦想翅膀的“山西之星”将这一方水土的草根文化传播到了全国甚至世界，也必将带动更多的山西老百姓实现自己的梦想。 “《星光大道》上闪耀的‘山西之星’”系列报道，与您重温他们在《星光大道》上的璀璨瞬间，与您追寻他们在更大舞台上的灿烂星迹。 一、石占明：十年歌王路，领军原生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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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占明：十年歌王路，领军原生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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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15日是“羊倌歌王”石占明成名十周年纪念日。10月5日，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所和晋中市委市政府联合主办的“第二届晋中区域文化高端（电视）论坛”暨“羊鞭一甩惊天下”系列活动正式开启帷幕。 一个民歌手的重要日子，何以受到众人如此重视？有学者称：被大众作为娱乐明星消费着的同时，石占明更是作为一个文化符号存在着。石占明的这十年，代表着中国原生态音乐的十年。 成名：从大山唱到京城 石占明1973年出生在我省左权县城西20多公里外的红都村，虽然世代生活在民歌之乡的石家人个个对吹拉弹唱不陌生，甚至石占明的父亲石存堂的歌喉老早就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但2002年之前，石占明至多是左权乡下一个擅长唱歌的放羊汉，偶尔随当地的小型艺术团参加一些小型的文艺演出，一天唱下来，到手的不过是十元零用钱，甚至只是一包价值三元半的香烟，仅此而已。 2002年，是石占明人生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年。这年9月底，“山西·左权民歌小花戏创新与发展研讨会”在左权县举办。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田青、中央音乐学院钱茸等专家从京城前来参会。由于专家嫌县里的专业歌手所唱民歌没有乡土味，石占明被临时喊去。那一次，石占明的歌声给了田青怎样的震撼我们不得而知，可以确定的是，此后，在已经误了初赛、复赛的情况下，田青将石占明直接举荐进入不久后的“首届中国南北民歌擂台赛”决赛中。 这一年的10月15日，石占明在浙江仙居获得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头衔——“歌王”，他的命运由此改变。这年11月，他在山西省农民歌手大赛中获一等奖。12月底，又应邀参加人民大会堂中央民族乐团大型新年音乐会《江山如此多娇》中压轴节目《黄河之声》，演唱了山西民歌《打酸枣》。 2006年2月，石占明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成果专场演出”中，演唱了两首左权民歌，左权民歌首次与昆曲、古琴、南音、少林功夫相遇。也是在这一年，他被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文工团，团里给他分配了住房，妻子和两个女儿也迁入京城。 从“情哥哥”到“兵哥哥”，坐上了好车，住上了好房，石占明一度走得过于顺利，直到2006年青歌赛上因为不慎误答问题一夜间成为全国舆论的焦点。虽然风波过后前面仍是一片艳阳天，但步出人生低谷后的石占明显然成熟了许多。多年之后他回顾说，自己那时太顺利了，“太顺利就不像个人了！” 成长：保留淳朴与本真 因为有沉郁的生活，曾经的羊倌一出口就是土地的味道。离开大山和羊群，尤其是穿上军装成了二炮文工团正式演员后，视野更开阔，演唱技巧更成熟的石占明还能质朴多久？他的歌声还能原生态多久？很多喜爱石占明歌声的人都有这样的疑问或担心。 成名之初的石占明因为不适应炫目的舞台，曾多次被建议“把台下的观众当作羊群”。几年过后，他适应了各种舞台，出国演出也不再胆怯，可贵的是，他的简单纯真没有变。一直对生活和演唱持乐观的态度，他身上羊倌的淳朴与本真没有变。今年10月初的新闻发布会上，在诸多媒体记者包围中，石占明咧嘴笑着，低声讲述起当年凄苦的羊倌生活，必要处，还大大方方插入几句清唱。 他回忆，家里祖祖辈辈放羊为业，受此影响，自己打小就对大山和羊群有深厚的感情：“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在下面放‘羊’，我把书本比作大山，石笔比作羊，铅笔比作狗，橡皮比作狼，翻书就是翻山……” 原生态歌手是天生的，但并非没有老师。石占明的老师是他的奶奶和父亲，在他童年的记忆中，奶奶凄婉的歌声不绝于耳，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对他的音乐启蒙。 “民歌的生命力就在于有情感。我爷爷那时候赌博，输了不高兴还打奶奶。奶奶几乎是天天唱，歌声非常凄凉，每次都泪如雨下，得有相当实力才能唱出这种感觉。‘倒坐门前纳鞋呀帮，泪点点滴在鞋尖上。向日葵开花叶朝西，哥哥你这回走了没呀日期……’肯定奶奶年轻时也有过这种情感。有时候她唱的中间突然想起什么事，就喊我：‘哎，三儿，你去给我把瓮盖拿来，别让老鼠咬吃了粮食。’话音一落，歌声又起……” 靠唱民歌走出大山当上明星的石占明，对生养了自己的太行山满怀感激，采访中，石占明反复提及一个词：回报。了解石占明越多，我们越不怀疑他说这话时的真诚。 2011年1月8日夺得央视《星光大道》周冠军桂冠后，石占明的获奖感言中规中矩却仍不失为心声流露：我一个农村走出的孩子，能站在这个舞台上，非常感谢中央电视台评委、观众，更要感谢生我养我的父老乡亲……他甚至开始尽己所能挖掘一些在家乡已近失传的民歌。他充满激情地讲述他从一册1959年版的左权民歌小册子上了解到的左权民歌经典《桃花红杏花白》的最初版本——叙事民歌《刘梅躲婚》：“刘梅与旦哥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为了躲避老财主逼婚，刘梅躲进了山里，所以这首歌本来是‘爬山越岭我躲婚来，啊格呀呀呆……’我有一个梦想不知将来能不能实现，就是用一个音乐剧，把《桃花红杏花白》重新演绎一下……” 感恩：高山流水谢知音 10月13日晚的榆次文化中心大剧院灯火通明，《歌起太行——石占明成名十年演唱会》在这里隆重开唱。当年发现石占明的音乐学家田青再次来到晋中为羊倌歌王护航，并为本次活动题写了“羊鞭一甩惊天下”的主题词。 当晚20时，在晋中学院亲圪蛋艺术团学员的舞蹈陪衬下，石占明一身军装神采飞扬走上舞台，为家乡喜爱支持他的人们演唱了《桃花红杏花白》《高高山上一篓油》《亲圪蛋下河洗衣裳》等左权民歌，以及三首西北民歌。昔日的羊倌，用他依旧清澈明亮的歌声，向家乡父老乡亲展示着一位草根歌者十年来的收获与成长，一位大山之子的情义与感恩。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刘改鱼、孙贵明和被田青誉为“活着的阿炳”的刘红权，友情出演了各自的经典曲目。左权籍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李明珍特意编排的《摘花椒》《卖菜·探妹子·送小姨》《放风筝》《开花调》等四段经典小花戏也在演唱会上助兴演出。年过七旬的开花调老艺术家刘改鱼在演唱完自己的经典曲目后，如此评价石占明的歌声：“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干净明亮底气十足，歌声震撼，有他纯朴的自然的感情，不愧是歌王！” 短短几年间从一个羊倌成长为副团职军官和中国原生态民歌的旗帜性人物，石占明发自内心地满足且感恩着。晚会现场，他将不久前特意从扬州定制的两张价格不菲的手工古琴敬献给当年发现赏识他的伯乐田青和钱茸二位专家，一幕现实版的“高山流水谢知音”，令现场观众感动不已。 感动：亦师亦友护航情 鲜为人知的是，多年来，在石占明前行的道路上，始终有学术护航的身影。从某种意义上说，石占明的成功，也是这支护航团队的成功。 “我愿将全部的学者头衔都抛弃，如果老天给我一个好嗓子。”这是当年发现并推出石占明的我国“原生态教父”田青教授的话。 “去年腊月一起拜访田青老师并与亚妮见面，你不仅出了晚饭的钱，而且还在下车时悄悄留下1000元钱，然后电话告我，让我过年买新衣裳。占明，你真是太客气了。我母亲去世，我三年不买新衣裳的…… “去年很轰动的电影《梅兰芳》我不知道你看了没有。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想，对于左权县来说，你如果是梅兰芳，我愿意做一个邱如白，在你人生的关键时刻，给出好的建议……” 这是在京发展的左权籍作家刘红庆3年多前写给石占明的信。 田青、刘红庆等人对石占明的关注与呵护细致且执著，如同使命。 “石占明的任何变化都是合理的，比如穿很好的衣服，开很好的车，住很好的酒店。但他骨子里放羊汉的作风是变不了的。一个人的生活、思维习惯早在20岁前就已经固定了。进城6年，石占明还保持着大跨步走路的姿态、唱歌的声调、说话的习惯。那天我看到，他上台时还是一步两个台阶！他生活在北京，但骨子里还和左权山里保持着衔接，这是一种文化基因，无法更改。 “我特别想培养占明身上的民间风骨，希望他在这个夹缝中保持原生态的品格，不要被世面上的东西搅和了……” 说这些话的刘红庆，此次义不容辞担任了纪念石占明成名十周年“羊鞭一甩惊天下”系列活动的策划人。 活动筹备期间，刘红庆首先对石占明的粉丝们欲以“占明占明我爱你”之类条幅口号烘托气氛的计划，表示了明确反对。他说：“石占明的这十年，也是中国原生态的十年。石占明的成功，是一种学术观点的胜利，而不是粉丝追捧的结果。10年前我们开始质疑千人一面的民族唱法，在田青老师的不懈努力下，石占明在学院派、美声唱法的夹缝中艰难成长，从一个边缘、底层、草根，成长为中国原生态音乐的一个标高。虽然占明有时也在卡拉OK伴奏下唱一些娱乐大众的歌，但我们对他歌声的迷恋始终没变。在这个场合，我们希望他是一个文化的符号，而不是娱乐化的符号。这个符号化的意义，显然比他有多少粉丝赚多少钱更具魅力。” 刘红庆认为，要从保护国家文化安全的高度认识原生态文化。不理解石占明成名的时代背景、文化背景，就不能理解这样一个放羊汉何以一夜之间炽手可热。人们在消费石占明的时候，把他当作娱乐明星的倾向可以有，但同时更应该有学术的清醒性。应当像保护钓鱼岛一样保护我们的原生态。“否则，没有了自身的文化，国土还在，民族已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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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三晋都市报20121026；本文作者：翟少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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