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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民著:山西饮食民俗
48:谜一般的石窟鱼

  正月十五闹元宵,许多人喜欢观灯猜谜语。然而在山西名食里,却有大自然出的一条谜鱼,千百年来人们至今未解。

    这条谜鱼,出自五台山李家庄的清水河段。清水河从海拔3058米的北台山顶开始,一路融冰、化雪、汇泉而成,流经到海拔只有600米的山脚最低处李家庄时,出现了奇异景象:一是即使在冬季,河中水草青翠,河岸野花星缀;二是生长着一种谜一般的鱼,世所罕见,奇特而闻名。《清凉山志》记此道“泻来圣水迢迢绿,流出仙花片片香”。

    这谜一般的鱼,叫做石窟鱼,始出于李家庄东南百米的两股泉眼里。神秘而有趣的是,上泉涌出的鱼脊梁上有一条金线,下泉涌出的鱼脊梁上有一条黑线,从无混淆。两泉涌出的鱼儿,小头、无须、少鳞,多是长不足半尺、重论斤有余。因从石泉眼中出,当地人异之而不知其名,呼之石窟áo鱼。有人认为是石窟鏊鱼,取五台山之文殊“借歇龙石,变清凉山”传说故事,猜想是“昔日白龙下清冷之渊化为鱼”(《说苑》)。也有人认为是石窟鏖鱼 (《物产与特产》),因为每逢清明前后,从石窟泉眼中先出来的鱼,露出尾巴,试探般欲出又止,渐渐争先恐后,日夜喷涌,高潮时鱼儿挤成一团,如鏖战之兵。或以其蜂拥,像煮沸了的开水翻滚而出,称为石窟熬鱼(《名食掌故》)。

    如此多的奇鱼日夜随泉水流入清水河,当地群众将这段清水河称为“鱼田河”,将岸边的山崖称为“鱼田崖”,将鱼烹煮而食称为“养神鱼”:刺儿纤细柔软,肉质细腻,吃起来有爽口之清凉、怡神之馨香、耐嚼之鲜味,且有明目、去火和治疗耳鸣、牙疼、头晕等功效。

    当地老年人回忆,早些年高峰时一晚上就可捞到一万多斤,每年可捕捞石窟鱼30多万斤,后来有人想多出鱼、快出鱼,将泉眼炸大了,结果出鱼反倒少了。另一个泉眼也因山洪淤积,也出鱼渐少。现在有以泉水养殖,是当地群众经济收入和物质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但还未成规模。这里需要提的是,以晋泉养鱼在山西著名的还有虹鳟鱼。虹鳟鱼是世界名贵淡水鱼类,体长色褐、肉质细嫩,无细刺,无腥味,易烹调,味极鲜美,为鱼中珍品,原产于美国,后来传入朝鲜。中国养殖的虹鳟鱼,为1959年周恩来访问朝鲜时由金日成同志所馈赠。1971年运回山西省七条虹鳟鱼,在太原旅游区晋祠试养成功。1978年扩大养殖,分别在广灵的壶泉、朔州的神头、临汾的龙子祠泉试养成功,现在年产约在10多万公斤以上。由此可见,石窟鱼完全可以通过科技和晋泉养殖在质与量上实现突破,弥补泉眼出鱼渐少的遗憾,造福于人类。

    当然,石窟泉眼喷出的这种奇鱼,究竟来自何处,仍是一个待解之谜。若能破解此谜,恢复其源头的生态环境,加以科学保护,奇鱼日夜喷涌如鏖战之兵的盛景,也许指日可待了罢。

本文来源:太原日报;本文作者:李星民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09-1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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