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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晋童戏59：玩弓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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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为冷兵器时代的利器，老祖宗发明弓箭本来是用于猎杀动物的，后来逐渐成了士子的人生必修课，所谓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射”为其一，再后来就演变成了专门的杀人工具。不过，在民间，弓箭还长期是少儿手中的玩具。 上世纪70年代，全国都在学军备战，孩子们平日的玩耍也自然离不开打仗。而在玩打仗游戏所使用的武器中，弓箭和弹弓无疑是远程攻击的利器。那时，男孩子都有这两件宝贝，时常带在身边，颇显威风。弓箭的制作比之弹弓要简单多了，先找一根二尺多长的柳树枝或榆树枝，阴干几天后，用一根细麻绳或棉线绳作弓弦，即可弯成一只简单的弓。当然，若能找到竹木片是再好不过的了，因为竹片弹性大，弯成的弓很有威力，只是北方无竹，很少能找得到。至于箭杆，一般用高粱竿或柳树枝条充当。高粱竿光滑、匀称，无需加工，但分量太轻，射出后一遇风吹便偏离了方向，也射不远；而柳条需找上下粗细一样的，还需去皮、压直，颇费事，但因其有一定分量，射出后不易被风吹偏，射得也远。箭头则是一根尖尖的荆棘刺，有的孩子还专门用细铁丝磨制。箭杆和箭头之间一般还要插一枚羊粪蛋儿，既显美观，又能对飞出的箭起到一定的平衡作用。 玩弓箭也有一定的危险性，那枚尖尖的箭头射中人也足以伤及皮肤，所以，每次玩打仗时，攻防双方的“司令”都要检查各自队伍所带的箭，凡铁制箭头一律要拔掉。若遇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逐出游戏队伍。这样，整场游戏看似双方交战激烈，或攻或守，箭雨纷飞，但并无“伤亡”，仅仅玩得热闹而已。在不玩打仗的时候，孩子们就常带上自己的弓箭到村边的河滩上比赛射远。脚下画一条线，孩子们轮流站在这条线上弯弓射箭，看谁的箭飞得最远。这时，带竹制弓和铁箭头的孩子就占了便宜，射出的箭远远超过其他孩子，那种神气堪比当年的后羿。 后羿射日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后羿从小就擅射，曾一箭射杀飞舞的苍蝇。及长，射技更精，当时天上有十日，后羿弯弓射落九日，给人民带来了舒适的生存环境。由此可见，弓箭在我国历史之悠久。据考古发现，在距今两万八千多年前的山西峙峪文化遗址中，就出土过石箭头，说明原始人已开始用弓箭射猎动物。到夏商时期，已有了专门的教授射箭技术的机构，射术已成了青少年教育的重要内容。据《礼记·王制》载：“耆老皆朝于庠，元日，习射上功。”周王朝更把射箭纳入礼的范畴，有“射礼”之谓。后来，弓箭基本向两个方向延伸：一是在战场上充当战具主角，弓箭的制作愈发精，射程愈发远，杀人也愈发多；一是成为人们闲来游戏的工具，于是，有“射侯侑酒”，有“射柳为戏”，有“投壶娱宾”等等。但无论哪个方向，都与“礼”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正如清人李调元所咏叹的： 枉矢哨壶礼所传，只今空作伎家专。百枭百中终无益，柏棘何如杨叶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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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太原日报；本文作者：老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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