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中行——平遥、王家、太原

2000年12月29日,又在路上了

  随着火车悄无声息的启动,几乎不能相信我又在路上了。

  车窗外的夜黑暗而恍惚,我已经不会激动于出发,只是感觉到熟悉的旅行在进行中。车刚开时还收到同学的电话,我自豪地告诉他们我去山西玩了。

  同行的八个同事。作为此次的组织者,我不知道是否是顺利的旅程还是坎坷的征途,我不能断定他们是否象我一样迷恋在路上的感动,但看到他们还算高兴,还有兴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就放心地对自己说,还好,都是战士(孙大姐教的 注:孙大姐和孙小姐不是一个人)。

  火车在夜里穿行着,几个人去打牌,很快我们就感到饥饿了,掏出下午买的食物分吃,果冻、巧克力、瓜子……终于有几个人觉得困了,乏了,爬上高高的上铺去躺着了。我去补票到灵石,走过五节车箱,但见补票的地方挤了一大群人,想想还是第二天再说,回去。我看表也10点多了,便也上去睡了。刚刚定好闹钟,就熄灯了。

  迷迷糊糊躺了一个多小时,却觉得下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总惦记着自己的包,怎么也睡不好。又听到有人在过道聊天,声音很熟悉,仔细一听就是每天回响在耳边的MK的声音,好像又是在打电话进行市场调查。还有广告公司什么的。我忽然来了兴趣,急忙爬下加入他们的聊天。

  原来是几个到平遥的摄影爱好者。难得遇到知己,赶快凑近,简单聊了一个多小时,由于我们说话声音大,卧铺席车箱里的乘客不断伸出头抱怨提醒威胁我们快回去睡觉。渐渐我们从摄影聊到人生,从人生聊向社会主义共产党什么的,我没了兴趣,也冷,就回去继续睡。从聊天中、后来的观察中发现其实这些摄影者中,好些都是瞎玩,折腾银子的主儿。

  回到我的19号上铺,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便看着车箱过道的地灯发呆。

  从上次出去旅游(8月5日)到现在,已有4个月了,这其中前所未有的工作压力和挑战给我那么多的洗礼,我的情绪在我的控制下竟能如此平静地渡过。而我清晰地记着我无数次想要走出办公室,走向旅途的冲动,和对这种冲动的抑制。车箱过道的灯昏暗的黄光好像唤醒我的旅途的种种记忆,在江西,在大连,在无锡……

  旁边的黄药师很快就已经睡熟,鼾声大作,MK还在洗手间看漫画书,孙大姐据说被我拿羽绒服时吵醒,剩下的人这时怎么过就不知道了。在哐当声音中和左右摇晃中,大约1:30才睡着。

2000年12月30日,到达

  早上,车停在太原,很多人下车,我放在行李架上的羽绒服被人挪到下面的小桌上,庆幸没被拿走。一醒便又睡不着了,看看表才5点半多。勉强再躺了一个多小时,列车突然开始放音乐,而且还开灯。到七点又开始放早间新闻,各种滥美之词从小喇叭里拼命往外挤,而困倦的旅客把头藏到毯子下面。有人去关掉广播,但不久就被睡在门口的老太太打开,显然是报复半夜我们在过道聊天。

  补票后,车过了平遥,大包小包三脚架和一大群“摄影家”急匆匆下车,从车窗就可以看到平遥的门楼和城墙。我们九个人补了票,继续前行去灵石,目标王家大院。

  8:20,车停到灵石站,跟着一大群中学生涌出车站,对目前的景象不仅惊呆了:霜、大雾、煤灰、破旧的建筑——简直是时间倒退50年的感觉(50年前什么样我也没有见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只有听天由命了。不敢想象带错路,下错车会怎么样。搭了三辆三轮摩托到灵石县城,虽然也有商场饭店洗头房,但依然大雾迷漫,一片灰黑。九个人拥挤进一辆昌河小面,直奔王家大院,车费20元。

  说实在地,看到灵石县的这个德行,对王家大院的品质真有些心里打鼓。面的在大雾中前进,不时从雾里钻出车辆和行人,十分危险。走了十几分钟,太阳出来了,雾很快散去。

上午,王家大院

  奇迹般地,车停在王家大院门口的时候,阳光正好穿透迷雾,暖暖地照在我们脸上。先在王家餐厅吃早饭,现做了九碗刀削面,一人一个鸡蛋。经过一通侃价,35元一张门票,买了7张,放进去9个人。

  我们是王家大院当天第一批游客,进了院子,其实不能叫院子,应该叫城。城里干净整齐,石板路,高大院墙,每个子院都有独立的格局,独立的大门、影壁。上午的阳光斜着从屋檐,从天井,从透花窗切进小院,半拉半拉地照着砖雕、木门、窗棱、台阶、水缸,一切那么宁静,光线里的尘土想象中得漂浮着。

  门窗雕刻得精致异常,在北方确不多见,一看就是不计工本的活,拿银子堆的。抬头看看,瓦当、烟囱、雀替、吻兽无不装修华丽,柱子之间的雀替都连起来了,叫做骑马雀替,是明清建筑的特有之处(不好意思,查书查到的)。每个烟囱都是一个小阁楼,既防雨雪又美观和谐。王家真是一座明清建筑的博物馆。

  时间紧迫,我们只能走马观花,但大院里面复杂的结构,立体的通道,很快我们九个人就走散了,幸亏有手机联络。试想当年住在这个大院里的人是怎样的生活,王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在这一个城圈里边,多半也是各自看好各家的大门,无事不登三宝殿。咱四姑家在哪街哪巷也要下人拿来名册地图才能找到,要是有OICQ还好,否则这样的生活也太累了。不过他们的小社会给我们留下这样一座完整的民间紫禁城。

  我们这群人在王家大院十分随便,比在自己家还要随便,有的上房顶,有的要爬到塑像上搂住老头子的脖子照相,有的搬动消防斧,有的还跑到三姑娘的绣楼里大放厥词。孙大姐坐在屋脊上照了一张相片,照完才发现身处险境,只要往前一出溜就要掉到下面的院子里去了,顿时不敢睁眼,面无血色,被我们“营救”下来。

  王家大院依山坡而建,面南背北,面对山峦沃野,背靠黄土高坡,视野开阔,风水绝佳。在大院的最高处,院墙(城墙)的高度足有三十多米,别说紫禁城,连北京城的城墙都没有这么高,别说土匪官军,就连特种部队也不易翻越(汤姆克鲁斯、韦一笑他们除外)。沿城墙走到正南门,发现这里正在挂小灯笼,更重要的是从这里进来似乎可以免费,我们深感冤大头,孙大姐大叫郁闷。

  王家大门大得像个城门,有门楼、门洞、旗杆,还有别的城门所没有的天字第一大号的照壁。忽然觉悟眼前的大院是个私宅,唯一的感觉是变态,太极端了,非常值得中国的款爷们学习。

去平遥的路上

  从王家出来已是中午时分,赶快找车去平遥,好在门口就有介休——王家大院的班车,每人三元到介休,从那里再换车。中巴车挤得满满的才开,我站了一段路,背着高级照相机,听着线控随身听,让同行的乡亲大感“城里的”。沿途都是黄土沟壑,景观很好,我们从王家大院出来,十分兴奋,高谈阔论,而且久居闹市,很少看到村野风景,有几个人从来没有看到过黄土高原。我们从窑洞谈到煤的成因,周围的老乡惊讶地看着:“这些人连窑洞都没见过,真老土。”车顶棚贴了两行字,我读了一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曰:收费不给票是贪污,缴费不要票是行贿。后来我又加上一句:买票不给钱是强盗。路边的院墙上还刷着什么:计划生育,丈夫有责。

  40分钟后到介休,肚子饿得咕咕叫,到一间饺子馆吃饭。菜上得很快,量也大,但我们要的一斤半饺子半个多小时才上来。气的孙小姐弃桌而去。

  吃完饭,直接又上了一辆去平遥的中巴车,一路上一马平川,风景单调,大家昏昏欲睡。但因为车上人多,后车胎爆了一个,巨响把我们的瞌睡虫都赶走了,好在不影响行车。快到平遥的时候,看到一家“小肥羊火锅”广告辞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好不直接,引得我们又是开怀大笑。

  到平遥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平遥古城

  其实感到平遥的美或者说有意思,是在第二天早上起来从平遥西关外的冠云宾馆看到城墙上初升的太阳和回来后看到那卷反转片的时候。而在平遥游走的那个下午除了新鲜感和一种时间错位以外,却没有感到什么。可能旅游从来都是这样,不在于目的地,而在过程,在回味和幻想。

  下来汽车看到平遥城楼时,就有一个臭狗皮膏药粘上来,向我们介绍旅馆、景点。开始我还不怎么搭理他,但是他一直跟了我们半个多小时,走了近一公里。我实在有点上火,差点要一拳打过去,指着他脏乎乎的脸和一副悲哀的眼镜,告戒他躲远点。因为在别人的地皮,我还是不敢打骂当地人。他看到我真的没有油水,又这么大火气,就走了。当然还有其他人在我们周围“说三道四”,让我们住到他们的东家那里去。因为这些人的烦扰,找住所浪费了我不少时间,也很烦,当然也让我对平遥的印象大打折扣。后来我们就回到“冠云宾馆”讲价,这个冠云就是冠云平遥牛肉的冠云,好在不是前店后厂,否则我们就像进了金香玉的客栈一样下场。

  等我们把120元一间的标准间砍到225元5个标准间时,已经快四点了。孙大姐他们到日升昌里转了一圈,我和黄药师只是在门口照了两张相片。然后我们在平遥城内最重要的中轴线大街逛了半天。两边的店面房都是旅游商店、饭馆和旅店什么的,沿街还有很多地摊在买各种乱七八糟的“古董”,我虽然不懂,但下意识觉得这些都是仿冒物,没有意思。黄药师买了一把日本军刀,我买了两包牛肉,他们还买了几件漆器。

  平遥与其说是古城,我看更恰当的描述应该是旧城,旧到20世纪30年代的样子。因为我看到很多古房子里冒出很多近代和现代的东西,比如电话线,××工厂,门牌号,自行车……如果要拍抗日时期的电影,基本上不用怎么改动。的确这里有时间的错位感,总让我想起平原游击队、烈火金刚、三进山城。如果我眼前的一切是黑白的,就更好了。平遥人在我们这些游客面前堵车,用晋中话吵架,运输电线杆子,在北风尘土里烙饼,若无其事地继续着他们的生活,而且是比较老旧的生活,是让我感触最深的。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冬天,姥姥家房后面的那条小马路上……

  真的不是在贬低平遥人。比起我们在电脑屏幕前整日争夺世界,他们的生活显得阳光更多一些。

  到平遥,怎么也要到城墙上看看。我们上城墙,正好看落日,真是大厂孤烟直,长街落日圆。
  太阳在一些滚滚冒烟的大烟囱和水塔旁边很好看地落下,照得煤烟尘土一片金黄。同伴纷纷要求留影,这几张确也照得不错。回头看看夕照下的平遥街巷屋脊,碌碌行人,也别有风情。
  更特别的是城门楼前面有两条龙,竟然是用碗碟勺绑成的,民以食为天的集中体现。

  我在文化街买的牛肉要25元,他们在西关门外则只要16块,气。回到宾馆,洗洗脸,坐下,想想24小时以前还在北京的办公室,而这一天都在路上,在走,在坐车,有意思。

  晚上吃饭,决定要吃的好一点,不想大街上一如山西的本色,除了小摊就是大饭店,吃饭依然成问题,走了很多冤枉路,总算找到一家“剔尖馆”坐了下来。品尝了平遥牛肉,闷罐驴肉等,发现这里做的米饭实在难吃。索性来个面食大会,一人一样,点了六七样面食,黄药师和花花还有孙小姐吃不惯这些乱七八糟的,早早退席了,剩下我们几个什么都不惧的,兵来将挡,面来口吞,吃的碟碟光。什么粉皮状的、条状的、疙瘩状的、还有在盘子里蒸得像海绵一样的绿色的沾醋吃的,都尝了尝,有的还真挺好吃,有的则不敢恭维,最后吃完发觉名字一个都没记准,只有什么什么碗秃,还有什么烤姥姥,反正怪怪的,和他们的味道一样。
  最后一道是炸汤圆,却奇好吃无比,被哄抢(孙大姐吃了3个还是4个,#$-1@^)。这顿饭算是在平遥的最大收获,吃得很谐谑和幽默。看到桌上箩了三层的盘子,真佩服自己的肚子。

  再度回到宾馆,说是打牌,但输了几把以后,困意立即袭来,回屋倒在床上就昏死过去,一觉睡到八点。起来到窗前,忽然发现太阳正在从平遥的城墙上升起,城墙完全是剪影,很有诗意。招呼他们来看,他们却贪图早上的懒觉。只好自己拍了两张照片。

2000年12月31日

  从平遥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20世纪的最后一天。我完全在盘算着今天的行程,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在太原的返京车票、住宿问题等等。结了帐,走出宾馆,想吃点东西,进了两家铺子,都退了出来,一家觉得太脏,另一家水煎包说是马上做好,进去一看,火还没有生呢,最后又到了一家,本来只想买两张酥饼,后来进去又要了五碗粥。

  经过简单侃价,我们上了一辆到太原,路过乔家大院的中巴。这车慢吞吞地就是懒得跑,想多拉几个乘客上来,挤满再走。以前听说外地长途车怎么怎么黑暗,现在自己坐了,看了,才明白。这车上有司机、售票小姐和一个专门拉客和打架的小伙子。车刚出站,他们就下去抢人,先把包抢过来,往车里一扔,再把犹豫不决的乘客连拉带拽,软硬兼施弄进车里来。我们幸亏是自动上来的,否则非得打架了。这样,这车每走一段,就弄上一两个人,车虽然不大,但总是有空间。先被抢上车的人看着后被弄上来的人也在发笑。

  从平遥到太原,路过乔家大院。说乔家大院在祁县,但公路不过祁县。一路上还是平平坦坦,都是农田,冬小麦还青着呢。今天依然是晴朗无风,晨烟笼罩在地表,半透明的很好看。而烟尘中远处有一些树,我不认得是什么树,但他们在不清晰的地平线上的形象很类似非洲,电影、照片上非洲的草原,旱季的草原,就差有几只长颈鹿在游走了。

  我注视着车窗外旷野,任由自己幻想一切。我注视着宁静的非洲,任由车里烟雾迷漫,脚底冻得冰凉。我注视着地平线,感觉到这一刻,自己很酷。

  在路上的感觉很酷。

乔家大院

  车到了一个大奔马的塑像跟前,就是到了乔家大院了。我曾经对他们说,看过王家大院,别的大院都是小巫见大巫。这句话有对也有错。乔家虽然小,但建筑风格、内涵和特有的市场形象与王家大院确有不同。

  MK居然爬到马(马踏飞燕塑像的马)肚子下面去照相(不是爬在地上,而是很高的台子上),他也想一起踏一踏飞燕。从公路边走了一大段路,才到了乔家门口。一路上有很多妇女来拉我们到他们家开的饭馆吃饭。可恶的是,乔家大门是在一条很窄的胡同里,一点气派都看不出来,和它高大的院墙很不和谐,一种窝囊的感觉。

  进去后按照右手原则参观,第一个院子是大夫第,想是乔家男主人的院子。院子里一门、二门、三门层层叠叠,中规中矩的,但屋檐十分精美,更有南方园林的飞檐特点。门窗、柱匾的装修自然也是奢华,比起王家不分伯仲。乔家的市场做得比王家好,有很多解说和说明,有一些展览,还在一些屋子里摆了几个假人,惟妙惟肖的,我们经常钻进去和假人照相,花花和黄药师都和一个盘腿的老太婆照相,洗出相片一看,不认识他们俩的,还真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是假。

  那天的阳光很好,但在这复杂的院子里拍照,却有难度。原因是阴影很多,这样反差就很大。结果不少照片拍得都比较失败。但这里的确有不少可拍摄的题材。

  出了乔家大院,他们纷纷又去注意两边乱七八糟的旅游商品,不过的确很便宜,我看到一面小拨浪鼓,声音很不错,手工制作,乡土气息浓郁,价格只有四元,今不住诱惑,遂买下。不谋而合,MK买了一对镲,也是四元,我们可以成立秧歌队了。

  在一家乔家祖传风味饭馆吃了在山西最后一顿面食,刀削面。黄药师素不喜面食,只就着面喝了很多卤,也不怕咸,后来问我们要水喝。

  下午1点,上了去太原的车,9个人一共50块钱,而且还是很舒服的有空调电视的依维克。很快到了太原长途汽车站,但不是回北京的长途汽车站。打车到了迎泽大街旁边的汽车站,买了第二天回北京的车票。买完票,大家去麦当劳歇脚,我和黄药师去找住的地方。最有趣的是,黄药师还拖着他在平遥买的日本军刀,在迎泽大街,五一广场和各大宾馆溜达,引起党和人民的高度警觉。

  最后住进晋阳宾馆,很不错的三人间从240打折到170元一间。

  住好以后,急忙去晋祠。上车时都已经快16:00了,车一开始磨磨蹭蹭,后来加上路途遥远得远远超过想象,我们的318路小公共闯过太原东南的一片工业区,一路颠簸地到达晋祠,已经快17:00了,门票出奇便宜,5元,进了晋祠公园,走了半天,不见到什么名胜,只有假山秃树,后来我们走出公园后门,看到对面的晋祠大门,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晋祠公园和晋祠完全是独立的,是当地政府为了美化环境、增加收入而做的十件实事之一。

  晋祠5:00关门,门票30元,想想这几分钟怎么也转不回这30元,和卖票、收票的破费口舌也无济于事,而且大家都很累,所以功亏一篑,宣告撤退。这时有几个当地人拿着一个个一拽就吱哇乱叫的东西围过来,说是晋祠特产,我们一听那声音就腿软,赶快躲开。只有黄药师好奇,被他们围在当中,最后架不住便宜,花一块钱买了三个回来,被我们骂了一通。

  复又从晋祠公园穿回,路上发现一片封冻的湖面,遂跑过去玩,这时太阳正好要回家休息了,落日很不错,但照出的相片看不出是落日,水平太差。不过后来在冰面上照的几张很不错。

  回太原的路上,大家都酝酿着晚上的元旦大餐和世纪狂欢。虽然很累,但游兴未减。

  从宾馆出来准备晚上活动,孙大姐和商小姐还捣斥了一番,给太原着实添加了一些光采。

  元旦大餐如果再吃山西特色面食,大家会把我杀了的,好在宾馆旁边就有火锅城,进去一通造,把两天亏空的肚子(主要是花花和黄药师)好好款待款待。这里的羊肉很不错,九个人吃得很爽。

  吃完就去KTV,唱足了又去蹦的,折腾了五个小时,21世纪在歌舞升平中降临。

  人生呀。

  回到宾馆已经一点多,由于玩的太开,兴奋得一宿没睡踏实。

本文作者:五花马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01-04-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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