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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推动山西抗战

  八路军在平型关、忻口与国民党部队联合作战,属第二次国共合作后,国共两党最早也是最密切的军事合作,是周恩来不负中央重托,去山西推动阎锡山,共同拉开了山西联合抗战的大幕。
  
  阎锡山赞叹:周先生确是个大人才,国民党是没有这样的人才的
  
  西安事变后,周恩来在西安、杭州、庐山等地,与蒋介石等就国共联合抗战进行了多次谈判。1937年8月22日,国民政府发布命令,改编红军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任命朱德、彭德怀为正、副总指挥,下辖3个师,标志着第二次国共合作的正式形成。八路军随即挺进山西抗日战场,隶属于以阎锡山为司令长官的国民政府第二战区。
   人称“山西王”的阎锡山,把持晋省大权20余年之久。此人本是个反共老手,曾派兵到陕北“剿共”,又曾进攻渡过黄河东征的红军。为把红军赶出山西,他请求蒋介石派兵助战,不料中央军5个师人晋后再也不走,使之产生了“不亡于共也要亡于蒋”的危机感。其时日军加快了侵华步伐,眼看战火烧向山西。他明白,山西一旦沦陷,自己的统治地位亦将结束。日本人、蒋介石、共产党,在阎锡。山看来都是敌人,却又无力消灭任何千方,而要周旋于三者之间,须至少与一方结盟。受中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感召及张学良、杨虎城的影响,他开始改变与共产党的关系,邀请薄一波等,共产党员,以私人身分去山西共策保晋之事,’允许中共在太原建立秘密联络站与电台。
  国共合作谈判成功后,阎锡山确定了“拥蒋联共抗日”的路线。但他对蒋介石是否真诚联共抱有怀疑,又担心能不能战胜日本,所以是瞻前顾后,摇摆不定,他因此说过这样的话:“我是在三只鸡蛋上跳舞,哪一个也不能踩破。”
  按国共两方商定,八路军进入山西从事抗战,又归属阎锡山的第二战区统制,故对阎锡山的统战尤为重要。面对这样一个脚踏三只船舶“山西王”,中共中央经研究决定,把“谈判圣手”周恩来派往山西,推动阎锡山与我党结成密切的政治合作与军事合作,争取到八路军在山西抗日战场的主动权。
  其时,周恩来正在西安从事统战活动,毛泽东电告他马上人晋,交代任务:与阎锡山会商八路军人晋后的活动区域、指挥关系、作战配合、后勤给养、武装民众各事。
  周恩来受命后,致电八路军驻太原办事处主任彭雪枫,嘱彭雪枫通知阎锡山,告之他人晋的时间。
  9月4臼,周恩来偕彭德怀等渡过黄河,在山西境内的风陵渡上岸,登上阎锡山派来的专车,先到太原。当时阎锡山在太和岭口的前线司令部,于是连夜奔赴太和岭口。
  阎锡山闻报周恩来到,司令部门口接客,双方互致问候,谦让着步人会客厅。
  周恩来道明来意,并作了客气的表示:“八路军归属阎司令的第二战区序列,愿受司令节制,来日携手抗战任重而道远,还盼多加指教。”
  阎锡山听了这话显得很高兴,笑眯眯地说:“一定,一定,周先生太客气了。”他随之作了相应的友善表示:“为了守土保疆,愿与八路军同心一致打小日本。”
  “阎先生有此诚意,实抗日之大幸。”周恩来解释了中共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分析了抗战前途,以坚定阎锡山的抗战决心,他说:“目前虽是敌强我弱,但这种局面是暂时的。只要抱必胜信念,坚持打下去,敌人总会一天天弱下去,我们则一天天强大,也就一定可以把日寇扫出国门之外。”
  “周先生讲得很有道理。”阎锡山为周恩来的卓识远见所折服,事后曾当着薄一波的面说:“周先生对抗战前途看得非常清楚,不能不令人敬佩。”
  谈判尚算顺利,当然不无争论,阎锡山同意了周恩来提出的几条:
  八路军的基本作战原则是,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争;八路军的活动区域,以涞源、阜平、灵丘为中心,在那里创建游击根据地;补给八路军适用于山地作战的武器装备,包括山炮30门、炮弹4000发;把八路军活动的地区、任务,通知当地晋军及县政府,给予方便和支援。
  阎锡山因平绥线上的战略要地相继失守,日军正调动兵力南侵,他准备在乎型关组织会战,提出要求说:“我已命令部队固守长城内外要冲平型关、雁门关一线,八路军来得正好,希望给予配合。”
  周恩来爽快答应:“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了,理该同心协力,八路军将以运动战配合友军。”他接下来介绍了八路军的战略战术,实际上是红军反“围剿”时的经验,包括毛泽东的“诱敌深入”、“避实就虚”及十六字游击战术。
  阎锡山听得很有兴致,不住点头,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有一件事,周先生可否代劳一下?”
  “只要是利于抗日救国的,自当尽力。”
  “听刚才周先生的介绍,看出周先生是很有军事才能的。”阎锡山恭维两句后,直提要求:“战区司令部初建,各事纷杂,尚未来得及拟定作战计划,周先生帮忙写一个吧。”
  “承阎司令看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可以一试。”周恩来应诺。他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第二战区作战计划写好了。阎锡山看了,大加赞赏:“写得这样快,这样好,如果照这样打,中国必胜。周先生确是个大人才,国民党是没有这样的人才的。”
  
  鼓动规划,中共领导下的
  
  战地动员委员会经一番周折后成立
  第二轮会谈时,周恩来的话题放在了发动、武装民众这件大事上,建议说:“古往今来,战争胜利的要素之一,是得力于老百姓的支援。千百万民众中,蕴藏着反抗日本侵略、克敌制胜的雄厚伟力,要保卫山西,保卫华北,必须把民众发动起来,武装起来,以加强抗战力量,故应在晋北、绥远、察哈尔沦陷区,组织战地动员委员会。”
  “周先生的意见是有道理,只是……”阎锡山面呈难色,“只是沦陷区都在日军控制下,无异人龙潭虎穴,恐怕不很容易。”他讲的倒是实话,他手下的军政人员,是没有胆量深入沦陷区的。
  “我们有开展敌后斗争的经验,可以负责这一工作。”周恩来作“毛遂自荐”。
  阎锡山沉吟不语,他还有一层难以出口的顾虑。他一向认为,民众不发动起来是个空子,发动起来便成了老虎,共产党、八路军去沦陷区发动武装了民众,这地盘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顾左右而言他,迟迟不作表态。
  周恩来洞察阎锡山的内心,解释说:“战地动员委员会应由各军政机关、民众团体的代表共同参加,归战区司令部节制,在名称上可叫做‘第二战区战地动员委员会’。”
  “这个嘛,战区司令部责无旁贷。”阎锡山听了周恩来的解释,放心了几分,终于吐口同意。“上次去南京开会时,我曾提出武装500万民众,到现在尚未得到中央指示。时下已至紧急时候,我们可以在第二战区首先试行,请你们先拟出一个方案来。” 、周恩来正中下怀:“好的,我回太原后,马人安排人起草,写好后,再送阎司令过目。”
  阎锡山懂得领导权的重要,提出战地动员委员会的常务委员中,须有山西、绥远、察哈尔三省的省府人员,又提出,武装部长一职,由他手下的军官担任。
  对前者,周恩来表同意,对负具体重要责任的武装部长职位,则是不能让出的。他对阎锡山说:“恕我直言,战地动员委员会是在沦陷区开展工作,你们的军官搞阵地战可以,去生死攸关的敌后武装民众打游击战难度颇大,我们的人才是内行,我就当仁不让了,相信阎先生从利于抗战大计出发,一定会赞同的。”
  阎锡山想想也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但他又提要求:“八路军所在之处,请不要更换省府委任的县长。”


  周恩来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我军在活动区域内只是动员民众,木干涉县政,阎司令尽可放心。”
  9日下午,周恩来回到太原,按与阎锡山商定的,把中共方面的代表南汉宸与国民党方面代表续范亭请来,草拟战地动员委员会章程。续范亭是个爱国将领,因不满蒋介石对日妥协,1935年底在中山陵剖腹警世谏蒋,获救后响应中共号召,回老家山西,以其特殊身分统战晋省上层人物。
  当着这位异党朋友的面,周恩来直言谈了战地动员委员会的性质、任务。续范亭与南汉宸根据周恩来的要求,很快拟出了章程,其要旨为:
  战地动员委员会直辖于第二战区司令长官行营;由委员会中推选若干人,组成常务委员会,日常事务由常务委员会处理,设正、副主任委员各一人;常务委员会下辖5个部:组织部、宣传部、人民武装部、动员分配部、铲锄汉奸部。战地动员委员会的任务是:动员新兵上前线,组织人民自卫队,组织人民团体,动员粮秣运输、运送和接待伤病人员,组织战地侦察敌情、封锁消息、铲锄汉奸。
  对于领导成员,周恩来作了认真斟酌,既要使之成为我党领导下的敌后民众抗日组织,又要使阎锡山能够接受,体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经再三遴选,推荐续范亭为主任委员,杨集贤为副主任委员(国民党员)。组织部长、人民武装部长由共产党人南汉宸、程子华担任;宣传部长为“七君子”之一的李公朴;国民党的王尊光、郭任之分别任动员分配部长和铲锄汉奸部长。郭任之亦属国民党左派,后参加共产党。
  9月13日,续范亭、南汉宸去太和岭口,把章程交阎锡山。阎锡山见部长职务大部分在共产党及亲共人士手中,又犹豫了。薄一波开导他说:“沦陷区在日本人控制下,你也管不了,共产党八路军坚持要去,你也无可奈何。如今他们尊重你,希望得到你的同意,你已有了面子,何不卖个人情呢?否则连个人情都落不到。”阎锡山考虑了好一阵,作了一点修改,写了“照准”两字。
  9月20日,第二战区战地动员委员会,在太原宣告成立。
  周恩来向南汉宸、程子华等,就战地动员委员会的工作开展,作了具体指示:从大局看,要继续推动阎锡山前进,团结友军,以造成在华北改革政治机构、改造军队、武装民众、建立起统一战线的成功局面。在策略上,应巩固左派,联络中间,孤立右派,具体方法为:凡事可为阎锡山接受者,尽量向他建议,由他出头布置去办,要影响他周围的人,以改变其内部成分。
  由于周恩来的苦心孤诣规划指导,战地动员委员会终于成了共产党领导下的、强有力的民众抗日组织,在沦陷区创建抗日政权,组织抗日团体,在人力财力物力上有力地支援了八路军和友军;又建立起了14个游击支队计近2万人,为晋西北抗日根据地的建立,起到了奠基的作用。
  
  有理有节,协调八路军配合国民党军队联手作战
  
  日军占领大同后,企图突破平型关直取山西省会太原,于是分兵两路,一部由灵丘直指平型关正面,一路则从广灵、浑源袭击平型关右侧后。
  阎锡山决定在乎型关与日军打一仗,拟定了作战计划:主力分别设防于恒山、五台山两翼,张开口袋,将日军放进平型关,然后收紧袋底,歼敌于沙河至大营之间。
  9月22日,周恩来与八路军总指挥朱德同至太和岭口,应阎锡山之邀,共商八路军配合平型关战役事。
  略作寒喧,话人正题,阎锡山夸奖了八路军几句后,要八路军在正面迎敌。他的如意算盘是,既挫伤了日军的有生力量,又可削弱视为异己的八路军,达一石两鸟之功。
  周恩来不难识破其阴谋,神色严肃地说:“阎司令明白得很,时下八路军装备落后,摆开战场与敌人打阵地战,更何况要正面迎敌锋锐,合适吗?不顾主客观条件与敌人硬拼,倒底对谁有利?”
  阎锡山借日寇之手削弱八路军的用心被识破,显得很尴尬,搪塞说:“大敌当前,总之是你们也应出力。”
  “是应该出力,上次我与阎司令谈过,八路军的作战原则是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主要活动区域在敌后,使敌人永远摆脱不了后顾之忧。平型关战役即将打响,我们可以配合友军作战,但不能这样打。”周恩来义正词严地反诘:“要八路军作正面迎敌,岂非成了友军配合八路军?阎司令的作战计划中,不是要八路军配合友军吗?”
  阎锡山自知理屈,语塞无对。
  朱德接着说:“在有利的条件下,我们同意配合友军作运动战,也准备作必要的牺牲。”
  “你们准备怎么个配合法呢?”阎锡山只能作这样的问了,他暗暗思忖:“这周恩来真是厉害!”
  “朱总指挥已作表态,八路军应该参加平型关战役。”周恩来摊开军用地图,“如何打法,我与朱总指挥已作过规划。八路军115师已到达灵丘一线,拟在侧翼待机歼敌,给友军以有力支援。 120师准备开赴晋西北,袭扰雁门关之敌后方,使敌不能首尾相顾,减少友军的压力,阎司令以为如何?”
  “就这样打吧,请迅将八路军开进预定地点。”阎锡山说。
  周恩来考虑到,日军来势凶猛,锐气正盛,山西大部分至全部沦陷在所难免,遂提出建议:将山西划成若干军区独立作战,在敌后广泛动员民众,训练游击干部,疏散资财,迁移军工生产企业,发展游击战争,以资持久抗战。阎锡山对此表示接受。
  就在当天,八路军总部根据朱德指示,向林彪任师长的115师下达了参加平型关战役的命令。八路军官兵摩拳擦掌,认真做好了战前准备。
  平型关战役揭幕。23日,八路军115师以一个团和骑兵营箝制日军。24日夜,主力3个团冒雨在乎型关东北公路两侧山地埋伏,严阵以待。25日,当日军坂垣师团二十一旅团进入伏击圈时,八路军发起突袭,经一天激战,歼敌1000余人,击毁敌军车80余辆,缴获了大批军用物资。这既是国共两军首次联合作战,也是抗战以来全国第一个大胜仗,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八路军也因此威名大扬。
  10月6日,阎锡山在太原召开作战会议,部署忻口战役,周恩来也应邀参加。周根据忻口地区的地理环境,提出了扬长避短、发挥优势的建设性意见,即中间地带以小部兵力箝制当面之敌,诱敌大部,侧面出击攻其不备消灭之,与此同时,在同蒲路西以游击战阻敌前进。
  这一建议,不仅得到阎锡山的赞赏,程潜、傅作义、卫立煌等高级将领,也都称“棋高一着”。
  会上,周恩来又与阎锡山等商定了八路军的配合方法,包括投入兵力、阻击地区。其主要任务是:对增援之敌负责阻击,对退却之敌相机歼灭,不断进击敌后,支援正面战场上的友军。
  忻口之役中,八路军不断袭击日军交通运输线和后方目标,129师又夜袭阳明堡日军机场,烧毁飞机24架。日宰因后方吃紧,不敢贸然轻进,国民党正面战场压力减轻,得以坚持了近一个月。
  
  “他那既有、鼓动性又有说服力的讲话,激荡在五千多听众心头”
  
  周恩来到山西后,除按中央要求推动阎锡山联合抗战外,还频频会见国民党中央军、晋绥军将领及党政要员,与他们广交朋友。他那精辟的见解、渊博的知识、雄辩的口才,每使听者敬佩折服,从而巩固了左派,争取了中间派,孤立了右派。不仅于此,周恩来还深入到民众中去,作宣传鼓动。
  “牺牲救国同盟会”是山西建立较早的民众救亡团体,除开展救亡宣传外,把主要力量放在培训抗日干部和组织抗日新军上,开设了军政干部训练班和民众运动训练团。薄一波是牺牲救国同盟会的常务秘书,成了实际上的负责人。他趁着周恩来在太原的机会,请周恩来为军政干部训练班和民众运动训练团作一次演讲。周恩来欣然答应:“本是分内职责,义不容辞。”
  演讲会场假座国民师范大礼堂,只有1500个座位,而两个训练班的人数多至4000。他们听说是大名鼎鼎的周恩来演讲,谁也不肯错过这个滩觅良机,4000人都去了,把礼堂内外挤得水泄不通,,连窗口、走道、讲台四周、檐下也都站满了人。周恩来在国民师范礼堂演讲的消息传了出去,太原各界民众咸欲一睹周恩来的仪容风采,聆听其超群的口才,纷纷不请自到,又来了1000余人,实在无法靠近礼堂了,就都在操场上站着。薄一波为让礼堂内外的人都能听好演讲,拉起了扩音器。
  周恩来准时到达,司机见礼堂前的操场上挤满了人,按响喇叭,催促让路。
  “就在这里下车,以防轧坏了老百姓。”周恩来令司机刹住车,自己打开车门跨了下来。听众自觉让出一条甬道,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周恩来微笑着向他们颔首致意。
  暴风雨般的掌声中,周恩来缓步走上讲台,开始了演讲。有“美男子”之称的周恩来当时只有 39岁,仪表堂堂,风华正茂,声音洪亮,口齿清晰。他讲了国际国内形势,讲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讲了抗战以来的胜利,讲了全民抗战的意义,讲了八路军开辟敌后战场的重要性。针对山西严峻的抗战局面。周恩来分析说:“目前是战争的开始阶段,处于敌强我弱,失掉一城一地是不可避免的。战争的胜利不能光着眼前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决定于我们能不能持久下去。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只要我们军民团结,同仇敌忾坚持打下去,敌我力量的对比就会发生变化,变得敌弱我强,直到我们反攻。”
   演讲行将结束时,周恩来高亢激昂地号召说:“同胞们,大家脱下长衫,换上短装,走上前线,去战斗,去打击敌人,去夺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他足足讲了3个钟头,场内外的人们都是洗耳恭听,鸦雀无声,听到精彩处,掌声雷动。诚如薄一波在《深切怀念敬爱的周恩来同志》中所说:“人们被他那既有鼓动性,又有说服力的讲话征服了,像大海的涛声,激荡在五千多听众的心头。”
   9月27日,是牺牲救国同盟会省代表大会的开幕式,周恩来又应邀到会演讲。那天,山西省党政军上层人物也来了好几位,他们都称赞周恩来的讲话“非常生动,扣人心弦,实在是好!”
   周恩来人晋前后达80天,周旋于各方人士间,与他们建立了良好的统战关系。特别是经与阎锡山两次谈判,协调了八路军与国民党军队的联合作战,史学家们予以高度评价云:周恩来发挥了杰出的作用,创建了被誉为“全国抗战运动希望”的山西抗战的特殊局面。

本文来源:《文史精华》2005年第1期,本文作者:陆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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