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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彟——创建唐祚之勋臣

  武士彟的一生,是刻意仕途的一生,是忠于职守的一生,是政绩颇丰的一生。做为初唐李氏的忠臣,他确实做到了鞠躬尽瘁。

    隋朝季年,炀帝暴戾,天下豪杰并起,逐鹿争雄,并州成为藏龙卧虎、风云际会之地。许多英雄好汉麇集于唐国公太原留守李渊、李世民父子周围,酝酿着惊天动地的大事,武士彟便是其中之一。

    武士彟(577635年),字信,初唐并州文水人,女皇武则天之父。他出身于庶族地主之家。史载,士彟“自幼才气祥敏,少有大节。及长,深沉多大略,每读书见扶主立忠之事,未尝不三复研寻,尝以慷慨扬名为志。”(见《册府元龟》)步入青年后,“以鬻材为业”,“因致富于财”。然而,汉魏以来,门阀观念甚强,逮及隋末,仍未根绝。所谓庶族地主、商家之类,虽家资巨万,也难入世族豪门之列,类似武士彟这样的家族,只能归入 “微贱”、“寒门”之类。由是,他虽有大志,也只好空守抱负,无由进升,只能是“混”一个“鹰扬府队正”的无品小军吏,连官都不配称。

    隋大业十一年(615年),陇右士族李渊任河东抚慰使、太原留守,驻节晋阳,经常出没于并州、汾州之间,途经文水时,常憩武士彟家。士彟觉此良机难逢,遂刻意为李渊精心效命,往来日久,两人关系日趋密切。李渊发现士彟胆识兼具,便于大业十三年(617年),引荐其为留守府行军司铠参军,服务于自己左右。于是,士彟的政治生涯由此启幕,步入叱咤风云的阶段。当世之时,隋朝分崩离析,反隋起义四起,国之大厦将倾。士彟洞察天下形势,窃劝李渊举义反隋,以图天下,并起草举兵檄文,刻制印符,向李渊进献。岂知城府颇深的李渊,尚觉时机欠熟,唯恐密泄,引来杀身之祸,反规劝士彟:请不要再提此事,兵书、印符均是国之禁物,哪能随便制治?但你的真情厚意,我深领了。果真将来能得天下,定和你同享富贵。

    没过多久,李渊、李世民父子认为时机成熟,图谋举旗反隋,取代天下,武士彟即集聚家资,和盘献于李渊,充做兵给。并频频往来于李渊心腹刘弘基、长孙顺德和隋太原副守王威、高君雅之间,以防相互勾斗,坏了义举大事。当他得知王威、高君雅打算举报李渊于隋炀帝时,便不顾个人安危,从中斡旋,并向李渊密报,及时斩除隐患,立下汗马功劳。对士彟舍家捐财、忠心不二之举,李渊深为感激,所以,太原义旗一举,即任他为义军最高军事指挥机构——大将军府内正护大夫、中郎将司铠参军。两个月后攻克霍县,又拜其寿阳(受阳之误,今文水)县开国公。逮至兵下长安,又擢其为光禄大夫。及至武德元年(618年),正式君临天下,创建大唐,论功行赏,又以“士彟首参起义”之功,爵拜太原郡公,并荣列公位免死功臣之列,“合恕一死 (即准免一次死罪),以彰元勋”。两年之后,又擢升为工部尚书、封应国公,可谓扶摇直上。

    对新皇李渊的知遇之恩,士彟感激涕零,竭尽忠诚。武德中,在担任禁军要职“简校右厢宿卫”(专职保护皇帝安全)任上,儿子夭折,夫人谢世,他也不告假、不言声,勤于职守。消息传至高祖李渊处,李渊即大加褒扬,称其“遗身殉国,举天与比”,并亲选前朝贵胄遂宁公杨达之女,许配与士彟,为其“续弦”,命桂阳公主作主婚。士彟的这个续妻,“英才冠绝”、“志行贤淑”。她,就是武则天的生身之母。武德九年(627年),武士彟放任地方,作扬州都督府长史。是时,长江与运河交汇之处,常常洪水成灾。士彟想方设法,把原设江南之丹阳郡衙及居民百姓,搬迁江北扬州。在任两年“开辟田畴,示以刑礼,数月之间,歌谣载路”,确实为当地百姓办了几件好事。

    太宗世民初临帝位,利州都督皇室李孝常潜回京师,阴谋勾结禁军叛乱。太宗虽杀掉李孝常,平乱于初萌,但其余党却未一网打尽,到处劫掠不息,尤以利州为甚。于是,太宗委武士彟为利州都督,前往平息余孽之患。士彟赴任后,“亲审形势,度察民情,先礼后兵,招集亡叛,抚循老弱,赈其匮乏,开其降首”,恩抚感化,兵不血刃,很快使利州 “郡境人安”,“余乱平息”。在任5年,再未生乱。贞观六年(632年),55岁的武士彟迁荆州都督,任上士彟打击“奸吏豪右”,“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兴修水利,勤躬吏治,颇有建树。史载,士彟任荆州都督两年,境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有“白狼嘉禾之瑞”(稻穗如狼尾之大)。

    士彟在政治上精明,还在其清醒认识到皇室内争之险。他追随李渊、李世民多年,绝少参与皇子间争端,从不以开国元勋自居,颇得两代皇帝信任。贞观九年(635年),士彟逝于任上,时年58岁,太宗追赠其礼部尚书,并遵其遗愿,将其灵柩运回原籍文水安葬。高宗显庆元年(656年),又追赠其为并州都督、司徒、周国公。武则天称帝后,追赠“孝明皇帝”。

本文来源:太原日报,本文作者:王继祖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0-07-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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