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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荣笑话浅谈

  我在运城地区工作多年,担任过县委书记、地委宣传部长等多种职务。在实际工作中,在与运城地区广大群众干部一起劳动和生活中,我听过不计其数的万荣笑话,我也发现、整理、创编、讲述了不计其数的万荣笑话。我有一个很深的感受的是:我听别人讲万荣笑话的时候非常愉悦和激动,别人听我讲万荣笑话的时候则显得更加愉悦和激动。它象一坛老酒,闻一闻味道也如醉如痴。它象一个传说中的宝葫芦,里面能倒出多少故事,何年何月能倒完倒尽,谁也弄不清。我相信,只要万荣在,只要运城地区在,只要全国的听众在,万荣笑话故事就会永远没有止境地发展下去。去年,北京某机关的一位同志对我说,他们去欧洲访问期间,听我国驻外使馆的工作人员讲过一些万荣笑话,非常有趣,他还想再听我讲几个万荣笑话。这证明万荣笑话已经走出了国门。近几年,我多次到人国各地开会和参观。运城人和山西人无论走到哪里,就把万荣笑话带到哪里。万宁笑话独到的诙谐和高品味的幽默倾倒了北京、南京,东北、西南,内地、沿海的同志,激起了一个个笑与乐的漩涡。

  这几年,我还有一个明显的感觉是:人们热爱万宁笑话,人们需要万宁笑话。可以说,运城地区和运城地区以外的全国各地现在几乎都知道了万荣笑话。许多客人来了运城,必问万荣笑话,必听万宁笑话,不给他讲不行,给讲少了还不行。实际上,一个万荣笑话热已从运城地区发轫而逐渐波及人国广大地区。万荣笑话早已冲破万荣或运城界线,而成为全国人民群众共同拥有的文学艺术财富。

  在这里,我把近年来对万荣笑话的理解和认识简单谈一谈,以帮助读者更加全面、深刻地领会万荣笑话的内涵,把握万荣笑话的精髓,以但从中获得更大的教益。



  第一:万荣笑话从哪里来。

  从时间概念上讲,它来自古代,又来自当代,来自过去,又来自现在,来自历史,又来自现实。从空间概念上讲,它来自田野,也来自都市,它来自农家土院,也来自办公大楼,它来自日行万里的民航客机,也来自星光下人们聚集纳凉的打麦场。我们说,万荣笑话是从广大群众中来的,是从他们丰富多彩的生活中了现的摄取的,是无数心灵从生活中打捞的捕捉的,是经过无数人加工的创造的,是经过无数人宣讲的传说的。也就是说,万荣笑话是广大人民群众的集体智慧、集体心血、集体劳动的集体创造。

  万荣县是万荣笑话的起源地。历史上广泛流传于万泉、荣河一带的荣河七十二争故事,为今日的万荣笑话开了先河。人们就是以荣河七十二争故事片的“争气”特色为蓝本,生发、创编、繁衍、升华出今天更加脍炙人口、更加让人喜闻乐见的万荣笑话。

  万荣笑话不一定就是发生在万荣县境内,不一定就是发生在万荣人身上,也不一定就是万荣人自己创编的故事。应当说,万荣笑话继承了荣河七十二争故事的精神灵魂,它主要产生于万荣县和运城地区,是运城地区和万荣县的文化特产。但实际上它的产生地的范围还要广大得多。经过南来北往的人们的频繁的交流沟通,经过绘声绘色的演讲传播,思想和文学的火花互相碰撞,智慧和艺术的灵光互相映照,使得全国各地一些相近于万荣笑话的故事也揉了进来,使得在万荣笑话的盛名之下,集合起了一批美的幽默群体。从这个意义上讲,万荣笑话是万荣县和运城地区人民群众吃中华民族五谷、尝神州大地百果而孕造的。



  第二:万荣笑话的主要特点。

  既然万荣笑话是从过去的荣河七十二争故事演化而来,那么其基本特点应当比较一致。这就是故事都是以讲“争气”为主的。故事大体的模式是:你不叫我这样,我偏要这样;大家都不这样,我偏要这样;从一般常规上讲不能这样,而我偏要这样。带有荣河七十二争故事片的执拗、要强、不服人、不听劝、硬上坡等意味,是万荣笑话的特点之一。

  万荣笑话的第二个特点是具有很强的喻理性。其故事中埋藏着深刻的的哲理,一般来说是“正理反说”,从反面讲述一条道理,通过说这可笑,这不对,而说明那可信,那正确。

  万荣笑话的第三个特点是具有非常好的幽默感和可笑性。为什么近年来万荣笑话无脚而走遍全国,无翅而飞遍各地,其可笑性是原因之一。故事集中了生活中许多十分可笑的东西或善意地讽刺,或轻松地挖苦,在精妙的编排下,给人们提供合情合理的笑料。这在所有的地域性的民间故事中是独一无的。

  万荣笑话的第四个特点,是它具备广泛性和群众性。万荣笑话是人民群众创造的、人民群众传讲的,它是地地道道的民间故事。无论工农商学兵,不管是干部还是普通群众,都讲,都听,都编,只要是符合万荣笑话的精要,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想怎么编怎么编,谁也不指责谁,谁也不限制谁。任何人都能为它添砖油加醋或节外生枝,只要大家认可就行。

  万荣笑话的第五个特点是,是它具有很好的开放性和巨大的可塑性。开放性使它可以面对全国广纳天下民间故事的精华,又可以面对全国听从有声有色地讲演。可塑性是指它有不断变化和完善的特点,同一个故事,三年或一年之后再听到时也许就有所改变了;同一个故事,在甲地听的和在乙地听的也不尽相同。用不惜改变自己、重新塑造自己的办法来不断地提高自己,是万荣笑话的不衰之谜。



  第三:万荣笑话的价值何在。

  万荣笑话是民间故事精品,要以称为我国民间文学宝库中不可多得的瑰宝之一。它现时代的意义在于美化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开发笑声,培养幽默,增添欢乐,陶冶情操,从而充实精神空间,提高生活质量。一些知识分子说过,农民不懂得什么是幽默;一些西文国家的人也说过,中国人不怎么会幽默。由黄土地上萌芽而得到无数人民群众培养的万荣笑话,长度否定了这种说法。事实说明,幽默是群众创造的,而不是学者创造的;中国人不是不会幽默,而是中国才是诞生高档次幽默的土地。古往今来,我国人民创造的民间故事片何止千万,而要论故事的幽默、诙谐、好笑,要论这个特色的整体一致性,当首推万荣笑话。说它是我国民间故事、尤其是现代民间故事的幽默精品,一点也不言过其实。万荣笑话不能说篇篇都是珠玑,但整体上可形成精品的阵容。这些笑话都很短。在民间故事片中它属于短小体族。但这些笑话有必要的故事情节,不像寓言那么干脆简练,也不像寓言那么严肃认真。短虽短,但却能宣、寓教于乐,寓教于笑,笑中有理,理中有教。它为人们解颐开颜之后,还留给人们启迪,留给人们理性的思考,人们在这种启迪与思考的咀嚼与回味中品尝和领会到哲理,或明白和悟出一个道理。这,应当是万荣笑话的第一个贡献。当人们从过去那种政治挂帅、政治第一的生活中解脱出来而步入市场经济社会,开始努力追求物质与文化生活水平同步提高的时候,万荣笑话于是有了相当重要的身价和不可替代的作用。

  近年来,万荣笑话像磁石一般吸引着男女老幼。哪里有万荣笑话忧愁、苦恼就在笑声中不知不觉地溜走了,欢乐和兴奋就在笑声不知不觉地走来了。万荣笑话是快乐的天使,它是生活中的味精,它的第二个贡献是通过为生活增加乐趣而使人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万荣笑话的第三个贡献就是丰富了我国民间文学艺术宝库。这朵美艳的花朵不仅给民间文学这个最古老的文学艺术形式注入了新的生机,还推动和启发人们重新去认识和评价民间文学在现代化建设中的特殊作用,以更好地利用它为精神文明建设服务。著名小品、相声演员博林先生几次来运城,每次都对万荣笑话大加赞赏。他说,这些都是小品、相声的难得笑料。



  第四:万荣笑话应该如何读,如何讲。

  万荣笑话是万荣县和运城地区的一个文化特产。虽然它容纳了外地很多笑料成分,但它的地域性特色仍十分明显。万荣笑话在整理过程中,也遇到了保持地方言习惯特色和尽量通俗化、大众化的矛盾。但是从结果看,这个矛盾处理得还比较好。我们在读这些笑话的时候,应当根据自己的理解能力和想象能力来领会笑话的精妙之处。您的经历和您的积累会把您带到比笑话还精彩的境界。笑话是要讲给人听的,万荣笑话讲出来比读文字更动人。任何人都可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创造为故事添油加醋,使之更中美妙、娓娓动听。



  第五:万荣笑话的走势和前景如何。

  万荣笑话发展到今天这个盛况,是与社会经济的发展进步、人民群众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的迅速提高、人民群众对文学艺术的特殊渴求和对生活的轻松化、愉快化、幽默化的热切向往密不可分的。正是由于这种“呼唤”,万荣笑话才有了发展兴旺的土壤和气候,才得以绵绵不断地产生,又枝繁叶茂地生长。时代需要它,人民需要它,它就能生存,它就能蓬勃发展。万荣笑话很难考证也是何年何月诞生的,但可以断定它的历史比新中国的历史还要悠久得多。从五六十年代开始,运城地区和万荣县一引起有能力的人就开始尝试把荣河七十二争口头传说用文字形式来表达。1993年,《山西日报》连载了20多篇管喻编写的万荣笑话。1997年,山西人民广播电台还搜集、录放了许多万荣笑话。前不久,万荣县几位同志编著出版了《万荣72争笑话》。万荣县的《万荣人》报陆续登载了一些万荣笑话。一个发掘、整理、创造、传播万荣幽默故事的热潮正在来临,万荣笑话将迎来它的百花齐放的春天。我们可以预言,在今后不长的时期内,万荣笑话的开发整理工作将会出现日新月异的大好局面,将会有绵绵不断的万荣幽默佳作问世,甚至还会以小品、短剧、相声等说唱形式和电视小品等形式问世。我们期待着这个民间文学艺术瑰宝大放光芒、异彩纷呈!



  第六:万荣笑话将与你发生什么关系。

  您只要读一读万荣笑话,您只要听一听万荣笑话,相信您就会和它发生一种难舍难分的关系。这种关系从大处说是人与文学艺术的关系,从小处说是您与幽默精品的关系。由于万荣笑话是人民群众的创造,是从生活中晶化而来的,所以,这些故事您总觉得亲切、熟悉。万荣笑话会给所有的读者和听众以特殊的享受。这是毫不含糊的。万荣笑话会为您昭示哲理,激发您的想象力,增加您的幽默感,强化您对人间生活趣味的认识,诱使您对人生和生活产生更大的热爱。这是肯定的。

本文作者:王大高,摘自书海出版社《万荣新笑话》,管喻整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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