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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山西谍报秘档系列之一 解放前山西特务的三大阵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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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才能当军统特务？ “王家珽，字良玉，年四十一岁。山西崞县（现原平）人，曾祖父任翰林院大学士，祖父经任绥远县（古县名，今呼和浩特市城区东北部）知事、继任石楼县知事，均殁。父系山西武备学校第一期毕业生，为家务繁忙未与社会服务，自七七事变后举家均外避外乡。父母均存，贱妻侍之左右，子女各一，在一起生活，居家度日皆赖我一人给与。本人曾入初小，高学投考本县，中学四年毕业后复投考山西学兵团，受训五个月后，我五叔由东京帝国高工大学毕业返国，将本人召回，着随之投考日本士官学校，未与家颜同意，即于民国十三年（1924年）投入山西步兵第四团。入伍次年，随军北伐，升任司务长，继少中尉排长、上尉连长，三年之期，升任少校营长、中校团副代理团长，曾经任参谋秘书、大队长、站长、上校主任、自卫军支队长等职。任情报工作卧底有趣，因经任帮会工作有年，对情报之收集传递很为容易，自能收得相当效果……” 这是一个叫王家珽的人写的自传，用毛笔小楷工工整整写在履历表上。他当时的身份是军统山西组织二战区长官部绥署二处第二谍报组的成员。 军统的全名叫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1940年5月，军统太原组的郭勤全组10人被日本宪兵扣去，接着山西站几乎全站被破获，共被捕120多人，被日本宪兵队处死42人，军统在山西的势力遭受毁灭性打击，特工活动中断，一直到日寇投降后，才重新建站。 1946年7月军统实行公秘划分，成立了国防部二厅和国防部保密局。军统在山西设的机构很多，我们在档案中能找到的机构就有：保密局晋中站，也叫太原站；保密局晋南站，也叫临汾站；太原绥靖公署第二处，化名晋葆真，下设太原、汾阳、临汾、运城、忻县、大同6个谍报组，王家珽就是汾阳组的，这个处是国防部二厅驻山西公开的情报机构；还有国防部二厅太原站、国防部二厅直属岢岚组、国防部二厅绥靖总队第五大队晋东南直属组等。 什么样的人才有机会进入军统，除了我们在电视剧《潜伏》里看到的大小特务，或是王家珽这样的，有没有什么标准或条件呢？ 在相关档案中，有一个《国防部情报工作人员作用升迁考核奖励补充办法》，明确指出符合下列条件之一的就可以当特务了： 国内外正式军事学校或陆军大学毕业者；经呈准政府设立之各种情报训练班毕业者；警官学校毕业者；行伍出身曾任军职而有情报经验或技能者；文学校出身或无适当资历而有情报工作经验或特殊技能者。 而且还规定了试用期：情报工作人员之任用应经三至六个月之试用，其间其任务亦应逐渐由浅入深，新进人员非有特殊情形不得负以重要机密工作。 除了军校专业训练外，《办法》中一再强调“技能”，特别重视其经历技能特长及可资掩护之职业素养。“可资掩护”无疑是遭遇过重创的军统组织最为小心看重的保护色，有些史料中说，军统头子戴笠为此还制定了的“单线联络”，不仅有效地保护了情报网络，更成为全球情报系统的基本准则。 山西中统里的女特务 中统的全称是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山西调统室是恢复国民党党务以后组织的，1939年1月成立于陕西宜川县，最初是陈果夫派系的人负责，1943年6月由山西国民党省部书记长黄树芬兼任调统之责。它专门调查日寇和共产党以及二战区一切军事、政治、经济、社会等各种设施和动态，并负责监看国民党内所有党政军人员工作情形和人民舆论等任务。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山西调统室迁回太原，驻东缉虎营1号。 在1942年前后，中统省内下级干部排斥外省的领导人，因此变更过数任领导，一直到1944年委派在山西工作历史最早的江苏人缪庄林来负责，人事排斥纷争才算停息。 它的机构设置没有军统那么复杂，内部设总务科、组训科、情报科、特情室、视导室、党务统计股等。下辖21个直属据点。在档案里，能看到这些内部机构的具体人员名单和简介，还有一些女特务的出现： 李碧梅，24岁，崞县（现原平）人，中学程度，为电台报务员高慧之妻。1948年初调室内任干事，担任译电工作。 还有担任了一定职务的： 缮校股长梁爱莲，36岁，汾阳人。汾阳私立铭义中校毕业，其夫张彧书为调统室干事，于1940年在太原被日本特务机构逮捕后牺牲，1946年梁即参加调统室，1948年任缮校股长。 可以看出，她们有一些共同的特点，一是作为女性都在那个年代不多见地受过中学教育，二是丈夫都在情报系统工作，尤其是梁，还是“烈士之妻”，无疑为她们的“政治清白”多了一张保票。 她们的工作地点往往都在机关，外勤人员则不同，除了完成情报工作，还要应付更复杂的局面。山西中统和军统一样，都是当时国民党中央的派驻地方机构，无疑会受到山西王阎锡山的掣肘，“蒋系”“阎系”屡屡有擦枪走火事件发生。1946年山西调统室行动队联合阎军特警队行动，扣留了新南门外某商号准备运往解放区的布匹纸张等物资。他们视此类行动为发财门径，因分赃不均，调统室太原区主任董启昌和特警队长李紫云几乎翻脸。 1948年3月，因抢劫鸦片案，董启昌被扣押，山西调统室负责人缪庄林出逃，行动队也随之无形消散。 日本人给阎锡山训练特务 在山西的特务组织除了军统、中统外，还有阎锡山为巩固其在山西的统治特别设立的特务组织，主要有三个系统，一是梁化之的特警处系统，二是参训队系统，三是杨贞吉的政卫处系。特警处全称太原绥靖公署特种警宪指挥处，是其中最庞大、最残酷，对中共地下组织的破坏最严重的，政卫处则充分体现了警察特务化，最特别的就是这个参训队。 日本投降后，阎锡山留用了大量的日本军人为他所用，甚至他的军事总顾问就是原日军山西派遣军少将参谋长山冈道武。 1945年9月的上党战役，八路军歼灭阎锡山军队13个师共35000余人，并活捉了19军军长史泽波。阎锡山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为“情报不灵”：“我们和八路军作战，打不知所来，停不知所去，打了半天，吃了亏，也不知是何原因，更不知对方是何部队何单位。八路军是千里眼，我们是双瞎子。”对此，山冈道武建议配备谍报参谋，并主张在留用日军里，选用一部分情报人员负责进行训练。阎锡山同意并就此成立了谍报参谋训练队，简称参训队。 1946年10月22日参训队正式成立，山冈道武兼任总教官，本田任主任教官，岩田清一、桑野俊三郎、村井孝年、加藤、石源国干、前田、石岛等任教官，讲授《情报战术总论》《情报勤务》《飞机搜索》《地图识别》《防谍保密》《暗画》《医学情报》等内容。 参训队没教材，日本教官讲一句，翻译翻一句，参训人员随堂笔记，半个月测验一次，训练结束后进行为期一周的实习，淘汰掉不合格的。这种培训共进行了两期，培训出谍报参谋约200人，归阎锡山直接指挥。主要任务是搜集我方军事情报，重要情报直接呈报阎锡山。临汾战役后，太原绥靖作战组对参训队意见很大，认为有用的情报极少。晋中战役中，有的谍报参谋被俘，有的看出阎锡山败局已定，就不辞而别回了老家。1948年秋，太原被解放军包围期间，参训队曾召开应急大会，积极安排潜伏情报人员，但其实内部早已军心焕散，乱成一片。1949年4月24日太原解放，参训队也随着阎锡山的政权彻底覆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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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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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山西晚报；本文作者：谢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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