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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汾“花果城”里的柿子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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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求学时，经常有同学问起我是哪里人。我如实回答：“山西临汾人。”马上就有人接着问：“山西临汾，是不是那个有黑砖窑的地方？是不是那个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城市？是不是那个什么泥水库……”我当时“啊”了一声，算是应付过去了，心中却不禁一阵悲哀。临汾，我的家乡，谁还记得或者知道，这个城市，当年曾是一座赫赫有名的“花果城”。 从春华秋实到烟雾蒙蒙 临汾古称平阳，也称尧都。上世纪80年代，临汾城里广种果树，春天花香四溢，秋天果实累累，临汾市因此被冠之以黄土高原上的“花果城”花环。看着街道上的柿子树、核桃树、苹果树、石榴树、梨树，果实累累而无人偷盗，外地人总会对临汾人多一份敬重。这也成为临汾的一景，成了临汾人的骄傲。如今，在临汾市区鼓楼东边的红卫路、洪家楼街等路两边，仍有数百棵柿子树。 对于“花果城”的印象，记忆最深的还是在儿时。可能当时城市小吧，大街上满目都是各种各样的果树，最常见的是梨、柿子、山楂、石榴，还有核桃。秋天，临汾城里，路边果子成熟，枝头硕果累累，金黄一片掩映在道路两旁的树丛中，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水果的清香。 我读中学时，应该是临汾污染最严重的时候了。那时候晨起跑步，天空中往往是雾蒙蒙的，能见度很低，甚至连蓝天都不常能看得见，空气重总是一股呛鼻的味道。家里的家具上永远都蒙着一层土，一摸一手黑。出门得戴口罩，回家后口罩上会出现两个黑点。从外地坐火车回临汾，火车一过襄汾，就随处可见石头垒砌的炼焦土焦炉，空气中弥漫着蓝烟…… 这样的环境生活了几年，久而久之渐渐习惯了，只是依稀记得路边的柿子树倒是依旧在顽强地生长，即使蒙上一层又一层灰尘，甚至看不清树本来的颜色，结出的柿子也越来越少，但，它依旧在顽强地纪念着曾经的辉煌。 知耻而后勇 重见新绿 变化始于2003年。那年，临汾名列全国环境监测113个重点城市最后一名。这顶“黑帽子”让临汾市知耻而后勇。随后的几年，临汾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气魄，向污染宣战！有关数据显示，2006年至2010年，临汾市累计取缔各类污染企业1056家。在关停取缔重污染企业，否决高能耗、高污染企业上马的同时，鼓励投资进入低碳、环保产业，进行大规模植树造林等方式净化空气。那时候临汾市民最常见的就是一辆辆新型洒水车和清洁车不断从马路上驶过。2011年，临汾市区空气质量二级以上天数达339天，其中一级天数108天。2012年年初，临汾市被省政府命名为“省级环保模范城市”，实现了从世界闻名的重污染城市到生态和谐城市的惊天巨变。 随着这一系列大力度的治污措施一一落实，临汾市民发现，自己记忆中的“花果城”又一步一步地回来了，一度呛人的空气，比以前清新了许多。父母经常感慨道：“白天能看到蓝天白云，晚上也能看到星星了。”他们相信，以后肯定还会更好。 总感觉，变化最大的是路旁的柿子树。今年10月我回了两趟老家。第一趟是在月初，走在洪家楼北街上，猛然抬头，看到在这条长约500多米的街道两旁，每隔四五米便栽有一棵柿子树，树叶摆动，露出已经泛黄的柿子，煞是好看！第二趟是在月中的时候，回去再一看，原本泛黄的柿子竟已多半成熟，沉甸甸地挂在枝头，累累硕果竟压弯了树枝。走在路上，经常能看到路人拿起手机兴奋地拍照，然后走着走着，突然“啪”的一声，一颗熟透了的柿子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摔在路人的脚尖跟前，金黄的汁液流了一地，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却把路人吓了一大跳。旁边商铺的老人看到，笑着说：“今年的气候可能更适合柿子生长，树上的柿子尤其稠密。前几天，两个小姑娘路过柿子树下时，被柿子掉在头发上砸个正着，让小姑娘非常尴尬。” 我爱柿子树 我爱这座城 说起来，这个“花果城”有一点非常神奇——满大街的果树，累累硕果压弯了树枝，一个个小灯笼似的的柿子伸手就能够到，却很少有人去摘。即使柿子熟透了掉在地上让人觉得可惜，大家红柿枝头秋意浓。 也不会去摘。等到了10月底，市园林局才会派专人去统一采摘。 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行人不顾众人的眼神去摘树上的柿子，但他们的行为立马会被旁边的行人所制止。同时，每年这个时候，当地贴吧都会贴出仅有的一两例乱摘柿子的不文明现象，倡导大家爱护柿子树。市民维护柿子树、维护花果城形象意识的强烈，每每让我这个当地人也甚为惊奇，以至于对这座城市、对这里的市民充满敬意。 一个城市的形象价值究竟有多大？也许，我们能从意大利“水城”威尼斯、“艺术之都”巴黎、“山水甲天下”的桂林等世界名城中略窥一二。每个城市都致力于打造自己的形象，这个形象，是一座城市的灵魂。良好的形象使许多城市获得了非常可观的财富，这种财富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而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愈加可贵。那么山西临汾，曾经享誉大江南北的“花果城”，我想，这张形象名片也将越来越焕发出她独特的光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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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三晋都市报20141107；本文作者：李娟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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