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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辉映南华门

 

 

 

 

 

  设若将南华门东四条巷口上的那些“招牌”隐去,设若是一个陌生人走进来,很可能会误认为是个大杂院。其实,本来的南华门东四条,远非今日这等“尊容”。

    搬家之后,住的地方距离单位所在的那条南华门东四条小巷子远了许多,加上心态日淡,惰性日重,回去的次数很少。不过,南华门东四条毕竟是我工作、生活了三十余年,有我用拙笔与心血、追求与奋斗暖热了的一块热土,一朝离开,还真个有点情丝缕缕,顾盼连连,割舍不断。或梦或醒,眼前时不时总会莫名其妙地浮现出那条一无亮点可言的小巷子;那两座历经沧桑、门窗朽蚀的“阎氏故居”小楼;那棵失去伙伴病态萌生的老梧桐树与那树下的石条石座;那些里来出去会碰见的一张张熟面孔;那些杂乱无章的老宅新楼;那小得不能再小的花圃草坪;那房前楼后状如停车场横七竖八停放的汽车;那有如“坊间新闻发布中心”的小小收发室;那山楂树,那爬山虎,那猫,野狗,以及巷子口外那卖烙饼的、收烂货的、来去不定卖应时瓜果摆地摊的……啊!那条令人爱恨交加,充满文坛故事、逸事佳话的南华门东四条!要说不想,真还不由自己。

    忽一日,《黄河》编辑部的李国维同志来电话,说是党组书记张明旺让我回单位一趟,有要事与我商量。这个电话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愣怔:党组书记是省作协最高领导,单位最高领导有何要事,还需要与我等赋闲之人商量?既然书记如此看重,焉有不回去之理?

    张明旺书记能诗,好书法。我记得他刚上任不久,曾给我看过他填写的几首词,一看即知是受过正经文科教育的行家里手,严谨且有韵味;后来他又同我谈过书法,他对我的书法作品赞赏有加。这次见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张书记说:老王!请你回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下如何加强咱们作协的文化氛围。我心上一怔:作家协会本身就是文人荟萃、作家云集的地方,还缺乏文化氛围吗?但听书记接着讲下去,便不禁暗暗点头。张书记说,你看,咱们单位是作家工作、生活的地方(省作协宿舍与办公都在南华门东四条),是山西文坛的集萃之地。可是,走进咱们这个作协大院,里外转一圈,你都不会感觉到这里是个作家工作、生活的地方,没有一点文化氛围,文化气息。

    这话叫外人讲,就有点失敬。书记这样一讲,虽然话有点重了,却也着实有点振聋发聩:细想想,不是这样吗?山西省作家协会固然前辈雄峙,新秀倍出,渊深流长,要论文化内蕴,可谓厚重如山。然而就今日之单位大院而论,设若将南华门东四条巷口上的那些“招牌”隐去,设若是一个陌生人走进来,很难相信这里住的多是些“吃文饭”的人,是山西省之“文学殿堂”,很可能会误认为是个大杂院。

    其实,本来的南华门东四条,远非今日这等“尊容”。俗话说,“南华门无门”,却曾经是名流显贵云集的文化街区,南华门东四条更是一条庭院深深、雅静清幽、卓然不群的巷子。其来历早于明朝年间,朱元璋把太原确定为“九边”重镇之一,封其三子朱棡为晋王,驻守太原。朱棡在太原城内修建了晋王宫,宫城有四个城门,即东华门、西华门、南华门和后走门,今日之南华门、东华门即由此而名。清顺治丙戌年(公元1646年)一场大火,把晋王府化为灰烬,殿阁宫廷变为残垣断壁。至雍正、乾隆时期,清王朝在原晋王府宫城的废墟之上,辟建军营,驻扎了“标太三营官兵”。这个标太三营属于绿营兵中的“精骑营”,简称“精营”,是故便有了精营中街、精营东边街、精营西边街等街名巷号。民国时期一些富贾大户、社会显达、军阀权贵等看中这块曾经的王府宝地,纷纷在此建宅安家。南华门东四条便是其中之一。

    关于南华门东四条之前生今世,已有几位作家见诸文字,不过多是坊间之道听途说,其中最为市井乐道充满演义色彩的即“五妹子说”版本。后来,市文物单位在此巷中挂起“阎氏故居”标识,然亦未有文字说明到底是阎氏之哪位亲贵显达之故居。

    但凡巷子,大都左右两边都有门脸,但南华门东四条则是一边吊:惟北边开门脸,南边则是一堵长墙,将其与毗邻数院隔断。据我查证,这条巷子从西至东,原有五大门脸,一个花园。其中最主要是一号院与今日省作家协会办公的主院。

    一号院位于巷子最西边,乃阎锡山为其大老婆所建,二进两院,前门为砖砌拱券大门,小巧精致,门额镌有俏峻秀美的“怀永”二字。我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我曾心读手摩过无数次。二门则是中国古典式的门楼,飞檐挑角,筒瓦花脊,里外门柱,迎门且有插屏,彩绘华丽,是为影壁。平时由左右两侧进出,有要人要事时,方打开插屏直进直出。门额也镌有字,只是记不得是什么了。院里回廊环绕,天井方圆,偏门通幽,卫楼高瞻;室内木质地板、墙围、壁炉,十分考究;砖木花雕,是处可见,连院中地面都是花砖铺砌,正中乃砖砌太极,图案纷陈,甚是典雅别致,文气洋洋。

    依一号院往东序进,即其主院,也即今日省作协办公大院。这所大院也曾有门的,只是建造简朴,门扇厚重,似有掩富之意。东西长的四合院,却相当阔气,两栋中西合璧的小洋楼卓然矗立,一道月亮门花墙将其分作一东一西。东边三层洋楼,乃阎锡山部下一名高级职员所建,房间宏敞,当年就配备有吊灯电扇,堪称豪华。但与西边小洋楼相比,则又显得逊色多多。

    西边那座小洋楼,地上两层,地下一层,亦是三层。地下室咸以巨型条石建造,外墙石块对缝砌接,显得坚实美观。庭院有花坛鱼池,左右还有两株梧桐荫护门厅。门厅乃整块石料雕刻精美的廊柱结构,掩映在法国梧桐浓荫之下,颇有几分异国情调。室内橡木板壁,进口拼花地板,处处透着典雅之豪华,富贵之肃穆。西主楼后边,还有一个狭小的后院,建有两层临街楼房,每层都分作四个房间,室内板壁地板,一样豪华。据说,这后楼的房间,是供贴身丫头们居住的。这座小洋楼,即时任山西五金公司头目、阎锡山的一个侄儿的公馆。

    这东西二院,即属“阎氏故居”。依次再往东进,已非阎氏宅第,但一连三座深宅大院,也不同凡响,两座大门坐北朝南,中间一座缩进里面,朝东开了大门。三座门脸,咸乃偏门,门道宏阔,门额高昂,装饰精美,很是气魄。院里诸宅,其古典装饰之考究自不待言。至巷子最东头,地势高起,辟为花园。此即南华门东四条当年之概貌也。

    直到最后,我方听明白,原来书记是想趁文物部门拨款修缮“阎氏故居”之时,除了整肃一下楼里楼外环境,清理一下年久失修、积水如潭的地下室,还欲将两座小洋楼之庭柱、旁门与大小会议室、资料室等门上,配上一些楹联。

    当年的南华门东四条,大小宅第,无不彰显着美轮美奂的建筑艺术与传统砖石木雕、彩绘书画艺术,即今虽然木朽色褪,彩画蒙垢,昔年情韵仍然依稀可见,并不缺乏文化气息。所以,随着太行文联主席、山西省文联首届主席高沐鸿,副主席王玉堂等由太行山迁进太原城之后,便将山西省文学艺术联合会的牌子挂在南华门东四条。接着,“西李马胡孙”(西戎、李束为、马烽、胡正、孙谦)文坛“五战友”也进入南华门东四条,更将南华门东四条作为大众文学艺术之文兴宝地,把最里面的小花园与小礼堂整修得像模像样,供作家编辑与文艺工作者开会或文化生活享用。以致引得诸如陶鲁笳、王谦等几任省委领导经常于周末或假日光临,或与作家畅怀茗谈,或同作家健身打乒乓球,成为南华门东四条的常客。这在山西作协史上,也算一段不可再现的文坛佳话。

    只是到了“文革”,忽如雨骤风狂,一夜间繁华落尽,南华门东四条的文事繁华,蒙受摧残,古香古色的文联办公楼、编辑部,一时间变成陋室空堂,蛛丝儿结满雕梁;昔日荣耀非常的“阎氏故居”,变成军民混居之大杂院。所幸人非物是,那些古香古色的宅第建筑,都还幸存下来。然而,却不料刮起拆旧更新之风,南华门东四条也难以幸免,往日之辉煌,几乎摧残殆尽,错落无序的粗劣建筑塞满巷子。甚至一度时期,开发商跃跃欲试,引起“秀才造反”,驻会专业作家不惜挺身上阵,与开发商剑拔弩张。现在硕果仅存的,也只有主院东西两座小洋楼!两棵引凤栖鸾的老梧桐树,也只有一棵苟延于楼前。西小楼之地下室,一度时期变成野猫出没、繁衍子嗣之猫仙洞府。南华门东四条巷子,也好似成了不收费的乱人停车场。更有胜者,自家院里的个别养狗户疏于管狗屁股也罢,连野狗都肆无忌惮地跑进来快意出恭……如此等等,难怪张明旺书记感叹,作家协会没有文化氛围!

    然而,我还是没有明白书记讲此重话到底何意。直到最后,我方听明白,原来书记是想趁文物部门拨款修缮“阎氏故居”之时,除了整肃一下楼里楼外环境,清理一下年久失修、积水如潭的地下室,还欲将两座小洋楼之庭柱、旁门与大小会议室、资料室等门上,配上一些楹联。于是,就组织包括我在内的几位作家,根据历史与现实内容尽快撰写,然后经过遴选,再请书法家书写,并予刻制悬挂。如此一来既可美化作协大院,又可让作协大院文华彰显,文气氤氲,何乐而不为呢!

    好生主意,敢有不赞襄好事之理!况乎此事不难。于是,我一路回家途中,即文思飞扬,冥思苦想,字斟句酌,当日即草成数联。之后略事修改,遵嘱将其中一条书写了,即交卷待正。之后,这回事我也就没有再往心上放。

    有一天,因为什么事,我回了一趟南华门东四条。一进巷子,眼睛仿佛突然亮了一下,这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巷子老院子,透过铁艺栏杆,那月季花圃之内,好像突兀多了个什么物件:不会是泰山石吧?疑惑中走近看时,果然是一尊米黄色景观石,矗立在月季花丛之中,上面镌刻着“文华”二字,好像是毛体(后来得知是集毛字),的确有点亮眼。我立刻有点兴奋,虽只是一尊小得不能再小的景观石,但出现在省作协院内,却是意想不到的。不过很快我的脑子就转过来:不知始出此主意者,是否请人看过风水,或者自己就通风水,以作协大院现在的建筑布局,唯独坤土方位即西南跨角无遮无拦缺失了什么,且还正对着西面的巷口,阳弱阴盛,直气过硬。立一尊景观石,权当“泰山石敢当”的镇石,不亦很好吗!

    这样想着,走进大院门里(其实根本无门,只是铁栏杆矮墙开了个大缺口),正要往收发室进的瞬间,一抬头,眼睛又一亮:哦!西楼石柱上十分招眼地多了一副红底绿字木制楹联!顿时想起张书记曾找我说的话,匆匆走近,一睹为快。未及诵读,那熟悉的章草字体即让我想到大家陈巨锁。于是轻声诵出:

    百年故第,钟灵毓秀藏文脉;奕代作家,凤翥龙翔写风流。

    王国伟撰,陈巨锁书。巨锁学兄是独步书坛的大家,字写得好自不要说,这副对联也编得好,文而不涩,十分简约,道出此院的历史与现实。

    兴趣陡增。于是绕东西两座小楼前前后后一一观赏并信口妄加评说。

    东楼的正门:文坛驰骋激扬称晋旅;翰苑歌吟敦厚有唐风。张石山撰,田树苌书。一度时期,山西新锐作家如成一、张石山、张平、李锐等连夺全国小说大奖,以他们为代表的山西作家群,纵横驰骋,在全国文坛被誉为晋军崛起。如今晋军代有新锐出,激扬文字更风流。此乃上联之文涵也。下联自然是赞颂骚客诗品、书家风骨。诗文书画本来就是一家亲。书法家田树苌向以“霸气”获誉书坛。他的书法笔迹、笔触、点画、结体、行气、章法,不入媚俗之流,长锋挥来,酣畅淋漓,不拘于法,却处处皆法,是谓大家风格。

    西楼东侧门:梅竹精神菊兰品格;春风词笔秋水文章。张明旺撰,沈晓英书。梅、兰、竹、菊被人称为“四君子”。“四君子”以其清华其外,澹泊其中,无媚世迎俗之态,有远俗近禅之韵,傲、幽、坚、淡之共性特点,成为文人感物喻志的象征。梅之凌寒怒放,高洁傲岸;兰之深谷藏香,幽雅空灵;竹之挺翠不阿,虚心有节;菊之凌霜傲雪,冷艳清贞,不正是文人追求的精神世界、高洁品质吗?此联悬挂在作家协会的门上,对作家、诗人无异于警钟长响:作家诗人不但要有写出“春风词笔”“秋水文章”的卓然才华,更要修炼自己“梅兰竹菊”的品格与情操。是彰显,也是警示。联语古意盎然,配以沈晓英女士之秀丽小篆,更是古风荡漾,古意隽永。再出自书记之笔下,奖誉与期望并存,殷殷之心可见也。

    我反复欣赏着,如痴如醉,回头再望望那棵阔叶霜红、倔强挺拔的老梧桐树,在瑟瑟秋风中轻歌曼舞,似在惬意地向我叙述着什么,眼前渐渐萌生一种美人醒来、明眸迎人的梦幻感觉。

    西楼二层露台:学富才高每有文章惊海内;春华秋实须知根脉在民间。张明旺撰,徐树文书。文学的根底在民间,大众文学的根脉更与人民群众血脉相连。此联正是毛泽东关于文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之体现。只是“学富五车”不易,“文惊海内”更不易。“健笔一支学养润”,作家、诗人才高才低,除了天分使然,更主要还在于后天阅历、学识、学养的高下。作家、诗人万万不可自恃“学富才高”,但万万要努力争取“学富才高”、“文惊海内”!此联配以书家徐树文行中带魏之墨宝,诚相得益彰也。

    南楼楼门和庭前:风生草际笙箫韵;雨过庭前兰蕙香。古联。袁旭临书。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境界啊!风送美韵,雨后兰香。高雅的文学作品不正是追求并给人以这种诗化一般的美感享受吗?“吐纳英华,莫非情性”。此联不知出自何时何人笔下,若能常常品味联中意蕴,加上欣赏大家袁旭临先生老辣俏峻之行书,也是陶冶性情、净化文笔的一种手段与享受。

    东楼西侧门:著述比登山甩尽汗花凌绝顶;读书如观海劈开层浪现鸿猷。钮宇大撰,赵望进书。宇大兄为文大半生,甘苦心自知。此联既是写作家奋斗“如登山”之艰辛,青灯面壁“图破壁”之甘苦,也道出了宇大兄的生活体验。当今之世,物欲横流,文坛艺苑也难拒诱惑,文风流俗,文笔轻浮,浮文惑众,正是缘于作家、诗人缺失阅历、学养、学识根基,所以要提倡作家多读书,当学者型作家。读书,读各种门类的书,是成就学者型作家之必由之路。此联寓意显见也。读书如掘井,治学如登山,著述又何尝不亦如是!宇大兄将其翻出新意,诚妙手也。此联配以望进兄之一笔潇洒隶书,赏读好生惬意也。

    东楼二层露台:编就名刊生雅趣;辑成佳作有余馨。张石山撰,赵国柱书。曾经主编过《山西文学》的张石山岂能无此“雅趣”、“余馨”乎!此联显然是专门为《山西文学》《黄河》编辑部撰写的,或可谓是老主编寄厚望于晚辈。为编辑者,将此“余馨”播扬四方,力推佳作,襄举人才,给广大读者以受用不尽的美文馨香,是编辑之责任,也是编辑之受用。当过太原日报社社长的书家赵国柱先生配以一笔清瘦典雅的行书,墨花酿文,则“余馨”更浓矣。

    文学院院门:畅思众壑归沧海;下笔微云起泰山。古联。曹平安书。

    又是一副不知出自何时何人的古联。思潮如百川归海,笔下似云起泰山。何等宏阔壮丽的文士襟怀啊!这正是作家笔下之追求。平安兄之行书更为此联添了几分大气象。

    行至大会议室门前,阳光之下,赫然瞩目:梦里关河胸中海岳;眼底风雨笔下雷霆。这不正是敝人王东满撰稿并书写的那一副吗!自己点评自己的作品,未免有点两难。说好,不太好意思,涉嫌自夸;说不好、不怎么好,又有点言不由衷。不过,此联如严挑毛病,首先“底”字仄声“风”字平声,失工。余虽也写过一些严对的诗词楹联,却一向反对因声害意,力倡“不为平仄囚,信笔走千骑”。为作家者,既要有细腻如云丝绵软的感情,又要有博大似江河湖海之襟怀,如词家有婉约派、豪放派之分。秉笔芸窗,冷月青灯相伴,神驰云山大川,心游市井坊间,观照前世今生,描摩人生百相,构筑一个个充满悲欢离合、善恶美丑,爱恨情仇、人性毕现的心灵世界。此联讲到四个物象:梦,胸,眼,笔。前三者皆为后者服务,乃“笔”之生命线。胸藏大千世界,方有锦绣文章。有大气魄、大襟怀,方有大文章。我想起郭沫若题赠茅盾先生之联:“胸藏万汇凭吞吐,笔有千钧任歙张”。吞吐百川之胸怀、升华感知之悟性、洞幽烛微于平凡中见伟大之目光等等,正是作家诗人触发灵感之燧石、摇动神来妙笔之功夫。非此何有哉?笔为心所驭,笔为心所役。我有一首赠画友的绝句:“泼墨敷彩率由心,功到深时笔会吟。新意出自法度外,书画难能是精神。”古人论画:“外师造化,中出心源”,为文为诗者,又何尝不亦如是哉!

    遍赏各门楹联,非但佳作比比,更有省里诸多书法名家襄举书写,但凡进出大小门口,都会有一副亮丽的楹联映入眼帘,真可谓珠联璧合,相映交辉。只是想想,九副楹联,尽管文采飞扬,警句哲言显见,然而,饱览之余,仿佛意犹未尽,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回味中,蓦然想到石山兄之“雅趣”一词。哦!这些楹联是否有点严肃有余,诙谐不够呢?若能有一二“趣联”,甚至近乎“打油”之意趣,或许更具有招人欣赏的诱惑力、感染力。

    环顾前后左右,一时间,仿佛觉得这座作家协会大院的阳光也更加明亮了!南华门东四条的阳光更加明媚了!非但院里如此,据说西楼走廊与大小会议室分别悬挂了大幅花鸟、山水国画与前辈先师的大幅照片。我反复欣赏着,如痴如醉,回头再望望那棵阔叶霜红、倔强挺拔的老梧桐树,在瑟瑟秋风中轻歌曼舞,似在惬意地向我叙述着什么,眼前渐渐萌生一种美人醒来、明眸迎人的梦幻感觉。

    啊!这还是曾经的南华门东四条吗?这不正是我笔耕于斯生息于斯魂牵梦绕的南华门东四条吗!梦幻中,不觉自言自语地吟出:

    阎氏故居物是人非谁记得当年荣耀;晋省文坛凤舞龙骧数不尽今朝风流。

 

文来源:;本文作者:王东满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3-0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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