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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指路游山西系列之三

寻找永济栖岩寺

 

 

 

 

 

  根据一本古塔书的介绍,永济市城东的中条山上有一座栖岩寺,留有唐五代元明清十余座和尚墓塔,但书中没有照片。中条山绵延140千米,整个永济县东南都是中条山,栖岩寺在哪里呢?

    五年前初春,我们计划到永济拍这些珍贵的古塔,但是县城里没找到知道栖岩寺的人,只能先去看看中条山上另一个慕名寺院——— 万固寺。

    万固寺始建于北魏正光三年(522年),位于中条山北麓。寺中有一座13层的多宝佛塔。1556年,8级地震“天塌蒲州”,万固寺殿宇尽毁,唯多宝佛塔孤存。行走在大运高速公路上,山上多宝佛塔巍然屹立,十分醒目。转毕万固寺,我们向寺内师傅讨教栖岩寺的方位,方知要继续向南过两个山口,进沟再问沟里住的养蜂人。

    我们依照指点果然找到了养蜂人,然而他却说没人带领是找不到的。我们不肯放弃,请他指点一下方向。他犹犹豫豫地走出门来,顺着山沟看着远山,慢慢抬起右手刚要指,只见沟口走进一个老人来,肩上扛着镢头,一手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有一些干馒片。

    养蜂人高兴地指着老人说:“你们就跟着他上山吧。”老人是沟外面下寺村人,要上半山腰承包的药材地,正好可以带我们上山。

    老人一步未停缓缓向沟里行进,慢条斯理地说:“上山不能着急,气要匀,步要缓,一步一步慢慢走,听我给你们讲栖岩寺的故事。”仅容一人的崎岖山道上,他身体一躬一躬地向上走,我不能和他并行,但又不能离他太近,否则他肩上的镢头正好砍到我的头上。他的晋南话口音浓重,每句话都要在我的脑子里翻好几圈,才能猜得一些意思,所以离远点就更听不清楚了,只能紧紧跟着他,任那镢头正好在我的眼跟前晃动,又刚刚砍不到我。

    “古时候永济城外来了一只老虎,威胁着全城人安全。这时有一个小孩挺身而出,答应用自己饲虎。人们把他从城墙上吊下,只见大虎冲着小孩飞奔而来,在小孩面前乖乖伏地,让小孩骑在背上,飞上了栖岩山。山上没有水,老虎用爪子狂刨几下,山崖上流出了清泉。随后便建起了栖岩上寺,后来才有了中寺和下寺。”

    我费力地听着,努力猜测那晋南话的意思,时刻注意悬在脑门上的镢头,还要紧瞅着脚下那窄窄的路,一个多小时居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他走进一块平平的地块,把东西往地上一扔,说:“我到了,以前中寺就在这一带。”

    这里离家太远,他一般上午来傍晚才下山,就在地边挖了一个窑洞,既可休息,又遮风避雨。他还从山上用塑料管引下泉水,我们一路上把带的水全都喝光了,正好可以在这儿洗把脸,把水灌满。

    我们要继续上山,他却不走了。我们只好求他,这一路多少沟沟岔岔,若不是他带路,是绝对走不到的。再往上还不知有多少岔路,靠我们怎么能找到呢?被我们赖住,他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带着我们走。

    再向上走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走了一条近道。有的地方简直就没有路,他领着我们攀爬在山坡上,扒开灌木,径直向上。有时只有他先上去,然后把我们一个一个拉上去。整整攀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山顶,来到塔前。塔后是连绵的中条山群峰起伏,塔前是茫茫一片绿绿的河谷平原,如天气晴好,可以远眺黄河如带的壮观景象。

    我们几个全都累垮了,坐在地上再不想动。他却说那些墓塔还在一个山梁后面。大家都不走了。

    不走,上山来干什么?我走!我又拖着不太听话的腿跟着他走,好在绕到山梁上路平缓多了,终于看到了久已盼望的墓塔群。现仍留存15座,连同山边的那座一共16座。

    再往里走,应该还有祖师洞和虎刨泉,但这里久无人迹,丛林甚密,走了一段未找到,我也太累了,只好折回。他又领我绕到山凹里看了栖岩寺上寺的遗址。下山时,我们走了一条稍远但和缓的路,走到中寺他的地边,方才和我们告别。

    走出山口已是下午三点多了,上下山大约用了五个多小时。

 

文来源:太原日报;本文作者:无可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2-08-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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