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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故乡忆旧系列179

1972年在榆次见识霸王火

  寒冷的冬季,不由得想起了“霸王火”,“霸王火”是一种临时性的火炉。以我的理解,“霸王火”占地大,就叫“霸王火”。还有一种较合理的说法是,古代楚汉相争时期,楚霸王的队伍行军起灶时,下面立些石头或砖块,把上面围住再抹些泥,就成了简易便捷的炉灶。“霸王火”由此而得名。过去在农村赶集时,卖小吃的就常用。农村办宴席也常用这种“霸王火”。

    我真正地亲眼目睹“霸王火”,还是在1972年冬季。那次,跟随民兵团去榆次搞铁路建设。我们到达榆次山区的指定地点后,看见先遣人员已经用石头把房子筑好,但里面的取暖火炉要我们自己做。我们很快就找出了懂“霸王火”的能工巧匠,他首先去抽风灶那儿,把剩余的砖拿来。找了些麦秸,和了些泥。不大一会儿,就垒起了“霸王火”。原来,这火炉下面没有炉条,炉条是用砖立起来代替的。在立起来的砖上面,用砖垒成圆筒状,把配好麦秸的泥抹起来就行,上面口子比火炉肚子稍小一点儿。这样,我们40多人住的石头房子里,中间垒了一个“霸王火”。那硕大的火口,填了不少大炭块,让一房子里的人瞬间忘记了寒冷。温度太高,人还不能靠近这火炉。只有埋火时,大家才能围过来,烤点东西,站到周围聊聊天。因为石头房子走风漏气,也不用考虑煤气方面的安全问题。我想,这炉灰只能慢慢地往外扒,很快会通气不畅的。这能用多久?果然,不到十来天,又重新做了一个。不久,工地就拿回了正式炉条,垒好了正式的取暖炉。正式取暖炉占地面积大大减小,环境卫生也好了许多。但是远不如“霸王火”的热量来的霸气。好在搞铁路建设的都是中青年人,冷一点儿也没关系,因为大家的情绪早已沉浸在火热的铁路基本建设之中。

    我退休以后的这些年,也常去农村看看。赶集时,已经不见卖小吃的使用“霸王火”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新式铁炉。在农村的宴席上,有的还租用专门的大型灶火炉。我总觉得,那“霸王火”方便快捷,不会完全消失。可不是,我就看见一个大院里正在用一个“霸王火”,一问,那是给一个临时工程队起灶做饭呢。

本文来源:山西日报20130221;本文作者:王佐卿(太原)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3-03-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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