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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在临汾学农摘苹果

  上世纪70年代,我在临汾汾河西的一个小村子上初中,那时大概13岁。有一天,学校通知我们几个班的学生第二天去离家很远的果树场摘苹果。当时,学校学工、学农风气正浓,牺牲学习时间去劳动,为学校创收,是很正常的事儿。

    第二天,全校几百个学生在一男老师的带领下,带着自家的筐子、背篓等工具,排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等看见一排排铁丝网围着的果树林,我们真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马上跑进去,疯狂地全部摘光。老师分配了任务,大家开始手脚麻利地干活。有的上树摇晃,成熟了的苹果便哗哗落下一大片;有的拾满筐子,吃力地抬着、背着把苹果倒在一处。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苹果,有的人经不住诱惑,便顺手摘下红红的、黄黄的苹果,用衣服胡乱一擦,咬一口,满嘴香甜;有的咬一口,不甜,便随手扔掉,毫不怜惜,比在自家吃苹果“大方”多了。在那时,我们认识了红星、金帅、香蕉等不同种类的苹果:红星,通身发红,头上有五个小角,像一颗红五星,故名红星苹果,吃起来满口流水,香甜;香蕉苹果,全身黄色,散发着香蕉般的味道,故名香蕉苹果;金帅也是黄色,香甜,外形和口感与香蕉苹果差不多。其他的牌子吃起来不咋样,大家也就不留心了。

    很快,我们吃了个饱,看见苹果再也没胃口了。我们不停地干活,摘下的苹果堆积如山,汽车过来装筐拉走。我们一直干到夕阳西下,没人管吃管喝,,但好在有苹果可以充饥解渴,所以也没人喊饿叫渴。不过时间一长,我们又饥又乏,刚开始对采摘苹果还有兴趣、有干劲的我们,此时,已经两腿发沉,两手无力,干活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干脆躺在树下睡觉去了。落山的太阳,通红通红的,它的余晖透过密密的树叶映在我们混着汗水、泥土的小脸上。

    终于打道回府了,我们疲惫地行进在漫长的路上,心里想的就是早点吃上家里的饭。到家,我狼吞虎咽地吃着,觉得真是美味。一觉醒来,上厕所拉屎拉的都是前天吃的苹果。这就是老师对我们的“犒劳”。我们当时幼小天真,在那个时代的正统教育下,谁也不敢、也不会对这次劳动的价值和意义持否定态度,觉得参加劳动就是义务、作贡献。纵然累得趴下,也是无上光荣的。

    时代发展了,倡导“以人为本”的价值观,年少的同学们生活在幸福的环境里,我们当年的境遇可能再也不会发生了,但我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感慨。

本文来源:山西晚报20121011;本文作者:刘克明(临汾)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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