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茨土阶,也有写作土阶茅茨。《古今汉语成语词典》解释:茨,用茅草、芦苇盖的屋顶。阶,台阶。用茅草盖屋顶,用泥土砌台阶,形容房屋简陋牞也泛指生活俭朴、贫困。引用的史料有汉代张衡的《东京赋》,上载:“慕唐虞之茅茨,思夏后之卑室”;有明代冯梦龙《东周列国志》,上载:“昔尧舜在位,茅茨土阶,禹居卑室,不以为陋。”
从史料看,这则成语和帝尧有着联系。正是这样,据说尧的故乡——伊村就有关于茅茨土阶的碑石。
伊村位于临汾城西南,离尧庙也就一箭之地,西滨汾河,东望崇山,是个高巍阔朗的村庄。早先村子的东面通往城里的叉道口,有一座石牌坊,上面镌刻的就是帝尧故里几个大字。往村里走,东门上书:泽被尧光;西门上书:尧天再造;南门上书:尧天化雨;北门上书:尧都遗风。村中原先建有祠庙,现在祠庙虽然不在了,但是村南的高崖上仍然耸立着一块明代万历年间的碑石,上面刻的字就是“帝尧茅茨土阶”。
碑石旁边的崖畔上,绿草丛生,间或有一两棵酸枣穿插草丛,这儿被称为尧王圪台。伊村人特别珍爱尧王圪台的酸枣。每有客人来访,他们都会热情地介绍,这儿的酸枣刺上没有钩。酸枣刺都是两两相挨,一长一短,长的直翘,短的是个弯钩。仔细观察,正是,这尧王圪台的酸枣棵的短刺也伸直了,没钩了。客人的惊奇,会引发伊村人的讲述。尧王在这里出生后,正好遇到其祖母病逝,于是,按当时的风俗就在这里相避。他和平民家的孩子一起玩耍,稍大点儿就下田劳作。一天,他从这里路过,走得正急,身上的葛麻长袍挂在了酸枣刺上。他弯下腰去解,却怎么也解不开,便自语道:“这刺何必长钩!”没想到这么一说,酸枣刺真的变了,那短刺果然伸直了,没钩了。说到这没钩的酸枣刺,伊村人脸露喜色,闪烁着荣耀的神色。
这酸枣刺的故事,只是传说,传说不足为据。可是,我们也不要忽略了传说的作用,考古学家寻找历史遗址,往往有个着眼点,那就是哪里的传说密度大,就在哪里入手。临汾不仅有尧出生的传说,还有尧成亲、继位、拒礼、访贤、让位以及安葬的传说。这些传说贯穿了尧的一生,因而当年考古工作者就盯住了这块土地,发掘出了附近的陶寺遗址。该遗址属龙山文化晚期,即尧舜禹时期,可以说,传说启迪着考古,考古实证着传说。
走进陶寺遗址可以看到,发掘出土的那些屋舍都很简陋。如果复原,都是黄土垒筑的台阶,茅草覆盖的屋顶。这就是帝尧那时的宫殿,的确和普通百姓区别不大。比一般人强些的是,墙面上抹了白灰,这可能就是特权了。在广众的赞誉中,帝尧,以及舜禹都成了简朴生活的榜样,史书中屡屡出现是在提醒后世君王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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