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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考古发现系列16

解密历山下川遗址,填补山顶洞人文化所缺空白

  之一 采集标本发现下川遗址

    依历史年轮细数回去,可追溯的记忆是有限的。然而,在点滴存留间,历史仍带来了文明的起始迷踪,我们也在不断追寻着可以找到的古老文明。

    在山西东南部,大山深处,就隐藏着一段古老的文明,原始社会中人们在这里繁衍生息,采集、狩猎、制造工具……

    这些尘封的岁月究竟在哪里寻得?他们曾过着怎样的生活?社会发展到了怎样的阶段呢?怀着一份好奇,我们将带您去寻觅,揭开其间的秘密。

    在晋东南,群山环绕的环境下,有一座山还是攫住了我们的视线。于沁水、阳城、垣曲三县交界之处,历山立于其中。

    历山,中条山主峰,总面积100平方公里,海拔2358米,是山西省南部最高的山,保存着华北地区仅有的一片原始森林。到此一游,犹如人在画中走、神随仙景游。山下仰望,奇峰峭壁,林木参天;山上观望,山花烂漫,芳草遍野。周围峰谷相连、云雾缭绕,一年四季景色各异。

    “古帝躬耕处,千秋迹已迷。举头高山近,极目乱峰低。花开闻幽径,泉声过远溪。黄河遥入望,天际一虹霓。”难怪,清代诗人张尔墉游历山时,留下《登历山》这样的美好诗篇。《史记》中还曾记载着:“舜生于蒲阪(今永济市),渔于获泽(今阳城县),耕于历山。”

    其实,除了优美的自然风光,历山还存在更久远、神秘的古人类文化。19589月进行文物普查时,考古工作者就于此处发现石器材料,但因为一系列政治运动,使得文物考古工作进展十分缓慢。

    1970年,垣曲县文化馆要搞中草药展览,吕辑书便走进历山采集标本,在一个名叫大腰的山坡上,一些通体黑色、极为坚硬的火石片吸引了他的目光,捡起来细细端详,感觉有人工打击的痕迹。这一发现使他兴奋不已,顿时忘记了疲惫,马上向东寻去,当路过一个叫下川的地方时,才发现下川的遗存更为丰富,遂采集了许多石器材料。

    吕辑书发现的火石片等石器材料,按说当地人是知道的,可他们并不知道这属于人类的一种文化,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更不知究竟有啥意义。而吕辑书作为一位老文化工作者,常年在外研究,长得黝黑且有精神,凭着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他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山西文物的巨大发现,于是向上面汇报了此事。

    考古人员对历山一带的考察,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1972年的一天,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员会的王向前随吕辑书赶到下川,对下川地区的地质情况、文物分布进行了大范围的详细考察。当时的环境十分恶劣,他们跋山涉水,在没有路的密集丛林中穿行,天气时而烈日当空,时而暴雨倾盆,还要防备野兽的攻击。历山舜王坪的药厂工人说:“在这一带,我们可看见过豹子出没呢!”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辛苦的探测,他们在下川居然找到了含有石器的原生地层。大家为这一新发现而欢呼。不过,大家意识到,这仅仅是个开始,以后的工作还很漫长。

    19739月、10月间,王向前、王建与陈哲英等对下川的富益河圪梁、水井背两处进行发掘,在灰褐色亚黏土层中,除了见到木炭碎屑、兽骨残片以外,还获得了大量的石器材料。

    通过艰苦的勘测,他们对下川一带的遗址也有了广泛认可:在西起垣曲流水腰,东达阳城固隆,北迄沁水右南渠,南至东川和阳城松甲接壤处的山坡上,纵横二三十公里的范围内,均有细石器踪迹可见,有相同性质的石器地点有16处之多。但总的来说,大家依所处的位置不同,划分成了5个区,也就是历山区、固隆区、索泉岭区、东川区和下川区。

    1973年的发掘即将结束之时,考古人员到富益河圪梁采集岩石标本时,突然发现——在微红色岩石亚黏土层中,还含有一种用砂岩打制的粗大石器。但因大雪封山,未作进一步的探索。

    待第二年秋,他们再次来到富益河圪梁挖掘。这次挖掘,使大家对处于叠压关系的灰褐色亚黏土层、微红色亚黏土层所含的两种石器,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并将灰褐色亚黏土层称为“上文化层”,将微红色亚黏土层称为“下文化层”。之后的一年,他们又对下川进行了最后的考察。

    至此,石器时代人类的生活环境、地貌,便在考察中渐渐浮出水面。

之二 考古界命名为“下川文化”

    专家们发现,下川遗址的范围很大,差异也颇明显,西部山峦起伏,东部则地势较低。由此,下川盆地的石器地点最为密集,石器遗存丰富,因此1978年考古学家将其命名为“下川文化”。

    在遴选出的1800件标本中,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属于细石器传统中的细小石器占大多数,而外貌像旧石器时代早期那样打制的粗大石器仅占少数。而新石器时代同样存在细石器,这一时代具有三个基本特征——开始制造和使用磨制石器,发明了陶器,出现了农业和养畜业。那下川文化到底该归“新”还是“旧”?

    何为细石器?它指的是,采用间接打片法,将燧石等岩石材料打制成如石镞、石钻、刮削器、石片和石核等。石片嵌装在木柄或骨柄上,便成为“刀具”。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细石器文化”。

    细石器是不可能单一存在的,它们一般与粗大石器共同存在着,在下川文化中就是如此。但细石器的制作,算是当时的最新工艺,属于“尖端技术”;同时又是制作复合工具的主要部件。

    在磨光石器不存在或不占优势的时期,细石器自然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是下川文化的主体,决定着下川文化的性质。那下川文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原来,下川文化与我国典型的细石器比较,清楚地表明,既有共性,又有个性。共性,就是指采用同一制作方法,形成锥状、柱状、楔状石核和与之相对应的细小石片,以及短身圆头刮削器、尖状器、石镞等器物。所谓个性,即指下川石器拥有它自己的特点。

    下川的锥状和楔状石核,其中有一部分台面往往不加修整,也就是从自然平面上往下剥落细小石片。修理台面的石核也颇具特色,宽型楔状石核的台面多呈狭长的三角形,修整是由一长边向另一长边精细地加工成斜坡状。

    石片也分直接、间接打击法两种。直接打击法打击的石片占主要部分,许多典型石器,比如石核式石器、圆头刮削器、凹凸刮削器、三棱小尖状器等,都是用这种石片加工而成的。

    我们由此看出,下川石器,虽与我国典型细石器遗址为同一传统,却比新石器时代的细石器有着相当的原始性。不过,在这些细石器中,下川也有几种比较新颖的类型,我们不妨来看看——

    琢背小刀,是我国石器文化中比较罕见的器物,除了在辽宁省凌源县西八间房旧石器时代晚期的遗址中,见到两件琢背石片外,其他的还没有记载。而下川的琢背小刀类型较多,制作也很精细,特别是有肩斜刃琢背小刀更不可多得。而三角形琢背小刀,从加工到器型,与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沙代尔贝龙工业刀头和格拉瓦特刀头,都极为相像。

    石核式石器,也是我国石器文化报道中比较少见的。但在下川文化中,却是一个大类,并分斜刃、直刃、圆刃、两面刃刮削器和刃尖两用器等类型。其中圆刃刮削器中几件较长的石器,与欧洲奥瑞纳文化中的船底形刮削器,颇有相似之处。

    长身圆头刮削器,或称顶端刮削器,是用长石片在一端制成一个圆头刃口,两边或一边,或加工或不加工。这类石器,在欧洲奥瑞纳文化期和马格德林文化期相当发达,但在我国石器文化中却比较少见。

    三棱小尖状器、扁底三菱尖状器,亦属下川文化中的典型器物。而斜边雕刻器,虽在我国石器遗址中有所报道,但像下川这样器型固定、制作精美的,还很少见。

    综合以上种种分析,证明下川石器虽比晚期细石器原始,但它的制作技术基本成熟,且有我国典型细石器中的共同性器物。于是,判定它属于一脉相承的典型细石器传统。

    可是,从它的代表性器物和制作方面的许多特点来看,又与其他细石器遗址有着明显区别,构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体系,且时代较早,并有明确的地层。所以,考古工作者把“下川文化”看作一个文化类型,它所代表的时代或阶段,就称为“下川文化期”。

    可仅有这些石器,怎么能判断出是否真正属于哪个时代呢?接下来,考古学家们将继续探寻,工作依然艰苦,他们所取得的成绩也是受人尊重的。

之三 寻访下川文化代表时代

    考古人员曾在地层中发现过牛、鹿之类极破碎的牙片,但这些仍不能准确地提供鉴别地层时代之依据。其时代,专家只能根据地层岩性、阶地位置和石器遗存性质,来加以判断了。

    灰褐色亚黏土层,也就是我们说的上文化层,厚达1.3米左右。考察与发掘期间,他们并没有发现新石器时代及以后的磨光石器和陶片等混杂物,而在距下川区十几里的中村一带和数十里外的沁河流经地区,虽有新石器时代之遗存,却不见下川文化的踪迹。

    难道,新石器时代的人类,没有在下川地区定居过?从上文化层遗物的出土情况看,在灰褐色亚黏土层的上、中部,细石器极为丰富,粗大石器则较少;下部,细石器较少,粗大石器则较为丰富。

    这种现象似乎表明,下川文化在这里经历了一个相当长时间的起始、发展、成长过程。也就是说,下川文化的主人,在此劳动、生息、繁衍了一个相当长的时间。

    从下川文化的特点看,由于没有磨制石器和陶片,没有出现像晚期细石器时代遗址中的平底、凹底和有铤石镞等典型器物,且存在有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典型石器,比如长身圆头刮削器、三角形琢背小刀等等。所以,下川文化的下限不会晚于旧石器时代末期。

    至于下川文化的上限,因下川文化属于典型细石器传统,而且目前所知的细石器都未越出旧石器时代晚期,这样的话,便可以确定:下川文化的时代,当处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后一阶段。

    经科学家测定,这一时期距今约1.62.3万年。

    产生细小或薄长石片的母体叫做石核,而细小或薄长石片正是制作复合工具的主要材料。1973年,在甘肃省永昌县鸳鸯池新石器时代墓葬中,发现了镶嵌着细石叶的骨刀和骨匕首,就是利用截断的细石叶用于复合工具的实物凿证。

    结合石镞、扁底三棱尖状器的发现,证明下川文化的主人已经普遍使用复合工具,从而促进了原始生产力的大发展。

    石镞,标志着弓箭应用于狩猎活动,它可以安全地缩短人与猎物之间的距离,大大增加了猎获量。弓箭对于蒙昧时代,恰如铁剑对于野蛮时代、火器对于文明时代一样,那可是决定性的武器!由于有了弓箭,猎物便成了日常食物,而打猎也成为普遍的“劳动部门”之一。

    传说春秋末期,鲁班因被草叶划破手指获得灵感,从而发明了锯,按其发明时间,距今还不到2500年。但根据考古发现,锯的发明时间远远长于这个时间。因为,在下川遗址,考古工作者就发掘出了石锯。

    这种锯是在石片一侧或两侧做出几个尖齿,有的锯带有短柄,有的柄还用木、骨等镶嵌,形成了复合工具。也许,鲁班曾对锯进行过改造,改善了锯的功能,使之更高效,加之铁器已用于农业生产,从而使一般的民间工匠使用上了铁锯,人们便以为锯是鲁班发明的。不过,由谁发明的已不重要,这恰恰说明,在每项发明的背后,都凝结着无数劳动者的智慧。

    总而言之,下川的细石器因材施用,工序明确、制作精细、形制规范。从功能上考察的话,这些工具可以从事狩猎、采集、收割、加工木器、加工皮革、穿孔、切割、雕刻、制衣等多种形式的生产活动。

    既然,下川文化的发掘,证明在旧石器时代末期有人类居住的痕迹。那么,这又引出了新问题——是怎样的环境让这里居住了大量的人呢?

    从下川文化遗址发现的细石器和古脊椎动物化石来分析,下川文化的主人生活时期,气候比现在温和,他们生活在依山傍水的区域。浅水里生活着螺和河蚌,深水中生活着鱼,近岸的水边长满了水草,山林里常有牛、鹿等动物出没,野果、兽肉为人类的生存打下了坚实基础,非常适宜人类居住,“下川人”就是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中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他们的发展表明,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下川遗址的发现,为探索与之技术传统相同,以及广泛分布于中国、蒙古、俄罗斯、西伯利亚、北美等地细石器文化的起源和发展,提供了新的例证。

    而在众多研究中,最吸引考古专家眼光的会是什么呢?

    是石核!它可是一种比较难琢磨的东西。

之四 石核中隐含的大小乾坤

    有人说,石核属于打制石片后剩余的“废料”部分,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一些人也明确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认为石核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特别是下川遗址发现了近200件石核,就更值得推究。

    下川细石核可分为锥状、柱状、半锥状、楔状和船底形等类型,其中以锥状、楔状为主。就形制来讲,它有单一固定台面、凌锥状剥片面和特定的底部。

    细石核是用来剥制细石叶的,而“单一固定台面”即剥制的前提。因为,只有在台面固定的情况下,细石叶才能连续剥制。

    那么,你知道我们的祖先具体是如何打制的吗?

    在开始剥片的部位,首先必须有一条纵向棱脊,沿着这条棱脊才能打下第一个“石叶”。随之,剥片面上就产生了两条棱脊,继续沿着棱脊打,便可打下两个石叶,并在剥片面上形成3条脊。

    依此剥制下去,在剥片面上就形成了纵向栉比的棱脊。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凌锥状剥片面。而在剥片面棱脊形成的同时,台面前缘会由一个转折变成两个转折,再由两个转折变为若干个转折,便使台面前缘形成了弧状,整体就像一个弧状凌锥体。

    若观察下川细石核的剥片面,的确多为“弧状凌锥面”,尽管有些细石核的底部并不太尖,但从剥片面的形状及棱脊看,仍为凌锥面的一部分。因此无论底部是尖非尖,也不论剥片面顶缘的弧大弧小,剥片面总是上大下小,并向底部收拢,趋成凌锥面的。

    大家再来看看各种细石核的底部吧,它们的样子各不相同,具有特定的形态。这成为区分类型的一个重要特征,比如说,锥状底部为尖,楔状底部为刃,船形底部则是钝棱或小平面。

    在我国,细石核的类型是以形态确定的,这就不免受到主观因素的干扰,产生不同标准的分类。专家对下川细石核作过观测后,大致将它们分为锥状、柱状、半锥状、楔状、船底形石核。

    楔状石核是细石核中最完整的类型,分为宽型和窄型两种。而典型的柱状石核,在下川细石核中仅有一件,像被周身剥片的“柱子”。

    船底形石核的核身较宽,周身都是由台面向下打片修理的,底部为钝棱或小平面,它与宽型楔状石核均在台面最大径的一端剥片,形状比较相似,往往被归为同一类型,或称楔状,或称船底形。

    但它们还是有区别的。船底形石核的台面都比较宽,一般不做修理,而宽型楔状石核的台面较窄,要在剥片过程中不断进行修理,最后往往变成了“刃”。两者相比,迥然不同。所以,船底形石核在下川文化当中,无疑成为一个独立的单元。

    也许,石核看起来没有多大用处,但它毕竟是当时人们使用的主要工具之一,也是产生其他工具的基础,甚至自身也可以当作良好的工具使用。

    下川文化,看似离我们遥不可及,很多人也觉得它对我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意义,其实并不尽然。为了更好地了解这一文化及其意义,我们专门走访了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陈哲英。明天,就请专家为我们解读。

之五 专家解读下川文化遗址

    我们是从1970年开始就接触下川的,时值“文革”高潮后期,省文物工作委员会想了解“文革”期间文物发现与破坏情况。我们就在这个时期开始去下川调查。

    一路上,我们先乘火车到运城,跟当地文化部门沟通后,便直奔垣曲县。到了垣曲,吕辑书为我们拿出不少人工打制的石片,我们意识到,这正是我们想要寻找的石器。

    探寻工作就这样开始了,尽管遇到不少问题,但我们仍然积极寻找,终于在1972年确定了石器的具体层位。当时,省文物部门为配合考察,把惟一的一辆天津吉普车让我们使用,足见重视程度。

    不过,生活条件是相当艰苦的,我们住在乡村的卫生所,每天吃着小米粥,早出晚归,在那里呆了三四个月,后来又和北京派来的考古专家一起考察、发掘,那时能吃到土豆,就觉得是美味佳肴了。最后,取得的成绩还是令人满意的。

    下川文化遗址的遗存十分丰富,在下川盆地的“圪梁”上,几乎都能采到细石器标本。下川文化充分证明,人类逐水草而居的演变。人类为了更好地生活,一般都会选择靠近水的地方,而且对环境的要求也比较高。远古时代,人们为了生产、生活而努力着,但社会还十分落后,没有铁、铜之类的工具,只能依靠石头的打击产生工具。

    至今,我还记得当年去下川的情景,天气时晴时雨。有一次,早晨出去采集石器时,天气还不错,晒得大家不断出汗,可到了下午,天上突然下起大雨。雨大路滑,再加上大家也记不清山路,便只好依照城里的习惯——靠右走。但在大山里这么走,常常会找不着路。等回到卫生队时,早已是日暮天黑,每个人浑身淋得湿透,真是饥寒交迫啊。还有,山上的蛇也特别多,平时经常会遇见,不免要被它惊吓到。特别在雨后,很多蛇都出来晒太阳。不过幸好没被蛇咬过……

  专家揭秘:下川遗址的发现有何意义

    下川文化遗址的细石器,代表了旧石器时代石器制作技术的最高水平,旧石器时代晚期,下川文化的主人们过着狩猎为主、采集为辅的经济生活,自豪地走在人类先进队伍的行列,成为石器文化的佼佼者。

    该遗址的发掘不仅证明了早在2万年前这个地方就有人类的生存活动,而且为细石器工艺传统的起源与发展提供了主要的科学依据和资料。下川遗址在考古史上有极为重要的价值,倍受中外科学家、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和地质学家的青睐。1986年,它被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历山风景区的主要古人文景观之一。

    有关部门也曾计划在遗址保护范围内建造一座博物馆,展出一些实物资料,复原“下川人”当时的生态环境,给当代人以知识、以教育,但这一计划迄今未能实施。

    随着旅游事业的发展,据说下川正在实施一个庞大的开发计划,旧的建筑包括镌刻有“下川人民公社”的大院即将拆除(专家特别提醒:最好保存下来,因为它是全国文物“三普”内容);一个可住千人以上的现代化服务区正紧锣密鼓地酝酿与策划中,我们衷心希望,当地政府与开发商在把下川建成具有独特魅力的风景旅游区的同时,将下川这一全人类的文化遗产保护好,使人们在旅游过程中学到知识、受到教育!

    ●弥补历史缺环——可称 “中石器时代”?

    这一发现表明,远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华北地区的细石器工艺已经相当成熟了,也就说明细石器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已有了很大的发展,较为普遍地使用复合工具,人类的物质文化也有了质的飞跃。

    下川文化是旧石器向新石器时代这一阶段跨越的历史缺环。有专家认为,如此一来,“中石器时代”(或叫作过渡阶段)的命名问题,亦有了现实的可能性。这在学术上和理论上的意义都是非凡的。

    很多人说,尽管石器的制作技术不一定比陶器的制作技术更为复杂,但其原料的来源却比陶土更有要求,对技术的限制也很大,便决定了石器生产倾向于石料产地的集中性和石器原料的广泛度,对石器的生产技术全过程研究打下了良好基础。

    ●承前启后地位特殊——填补山顶洞人文化所缺空白

    过去,我国旧石器时代末期由山顶洞人文化来代表。但因其石器太少,性质不明,所以关于它的脉络还不十分清楚。而下川文化与山顶洞人文化时代大致相同,且下川石器不仅非常丰富,还相当典型。

    因此,它正填补了山顶洞人文化所缺的空白,从而可以作为我国北方地区旧石器时代晚期后一阶段石器文化的代表。

    下川文化上承朔州峙峪文化和河南小南海文化,下开新石器时代早期高度发达的细石器工艺之先河,在华北地区细石器工艺传统的发展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后记:

    也许石器时代不能明确地告诉我们学到了什么,或者说以古为鉴,但它却从一种新的角度教会了我们社会的进步是点滴累积起来的。

    或者再引申,生活中的任何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只有从头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地发展,才能取得长远进步。 (本篇完)  

本文来源:三晋都市报;本文作者:李尚鸿 实习生 杨梅清  本期顾问: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研究员 陈哲英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0-08-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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