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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祠祈雨沉巫婆

  有一则古代故事广为人知:战国时期,今河北南部邺城一带,漳河水经常泛滥成灾,地方豪绅和巫婆勾结起来,借给河伯“娶媳妇”之名,残害百姓,聚敛钱财。西门豹当邺令后,就坡上驴,也在那个“婚礼”上,把巫婆沉入水中淹死,然后开渠修坝,变水害为水利,也根除了那让百姓闻之色变的人祸。近读宋代人王谠所著的《唐语林》,原来在我们晋阳也发生过一个类似的故事。

    唐代会昌年间(公元841846年),狄惟谦出任晋阳令,他是我们太原人为之骄傲的武则天时的著名贤相狄仁杰的后裔。那一年,晋阳大地旱情严重“数百里水泉耗竭。”当时,有一个姓郭的巫婆,经一位“省级干部”引荐,曾在京城出入过宫廷几次。经这样一“镀金”,在社会上名声大振,号称“天师”,她的法术被传得神乎其神。当晋阳大旱时,老百姓多次到晋祠祈雨,但却“无应”。于是纷纷传言:如果“天师”到来,这旱情就解除了。狄惟谦就真的把“天师”请来了,接待得十分隆重,并亲自躬身为她牵马。晋祠泉水边作为祈雨现场,设置了华丽的“供帐”和丰盛的果蔬食品,金钱财物更不必说了。

    巫婆要作法祈雨了,百姓“观者云集”。只见那巫婆坐在那儿,一连两天装模作样地画符念咒。狄惟谦也一连两天从早到晚恭恭敬敬地立于庭下。巫婆说,我已经“飞符于天帝,请雨三日,雨当足矣。”狄惟谦表示感谢。过了三天,仍是赤日高悬,一滴雨也没有落下来。巫婆对狄惟谦说,这场大灾,全是因为你这个晋阳令“无德”造成的。我为你再请,七天内就有雨了。狄惟谦赶紧承认自己无德有罪,越加恭恭敬敬。

    谁料七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下雨,老百姓十分失望。巫婆见势头不好想开溜。狄惟谦赶紧“拜留”:“天师已为百姓到了这儿,还是求你再祈祷祈祷吧。”巫婆知道自己祈不来雨,想趁早脱身,就“勃然大怒”,大骂狄惟谦“庸琐官人”“不知礼”,又说:“因为你‘无德’,惹怒了老天不给你下雨,过错全在你,还留我干什么?”狄惟谦说:“等明天欢送你一下。”第二天,巫婆却见当地官员和许多百姓都到了,但“肴醴一无所设”,不像个欢送的样子,她急着要走,就又大怒,刚要骂,狄惟谦已站了起来,指着她喝道:“左道女子,妖惑日久,当须毙此,焉敢言归?”叱左右把巫婆“曳于神堂前,杖背三十,投于潭水。”

    把巫婆扔到潭里淹死后,《唐语林》中说,狄惟谦亲自登上悬瓮山,在山顶“设席焚香,端笏立于其上。”而这时,晋阳大地人心惶惶乱了窝,人们惊骇地传说着“长官打杀天师”。有胆小的人怕惹怒天帝,降下更大灾祸,已经准备逃离家园了。忽然,山顶出来一片圆如伞盖的云,把狄惟谦罩了起来,接着乌云四合,“雷震数声,甘泽大澍数尺。”大雨滂沱,百姓欢呼雀跃,把狄惟谦从山顶簇拥下来。他的此举还受到了朝廷的“制书”褒奖,“剧邑良才,忠诚华胄。”“当请祷于晋祠,类投巫于邺县。”把他比作当年的西门豹。并望他再接再厉“更昭殊德绩”。后来他调任了好几个地方,都有着响当当的政声。

    这个故事虽然有点“悬乎”,但既然古书中有这样一则有关晋阳的事儿,不妨写出来供大家茶余饭后消遣。 

本文来源:;本文作者:李海清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0-0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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