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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上的晋阳文化

读张亚辉的《水德配天——— 一个晋中水利社会的历史与道德》

  我国年轻的人类学家张亚辉的《水德配天—— 一个晋中水利社会的历史与道德》一书,以发源于晋祠的晋水流域的水利社会为案例,首次提出“自治社会”说,直接与国际著名的人类学家魏特夫对话,把晋阳文化的研究推上了国际层面。

    作者从“小站营的水”出发,分析了晋祠人的水观念及宇宙观,论述了“晋祠水神与古晋阳的水鬼”,梳理了晋水灌溉史上 “晋水源流及其道德呈现”,解析了晋水由自然的河流演变为文化的河流之后、晋水流域“礼与流域社会”的实质,最后,通过对污水灌溉问题的探讨,得出了中国传统社会是建立在道德宇宙观、礼与民间宗教基础上的“水与土互动的框架”结论。

    在作者看来,1950年以前,“整个晋祠灌区一直由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渠长甲体系来管理,国家除了在发生诉讼时出面协调干预之外,对整个灌区的介入其实非常有限。”也就是说,晋水流域“几乎是一个完全自治的水利社会”,在强大的中央集权之下,这样一个“社会自治体”延续了数百年之久。这与西方中西主义者所说的“东方专制主义”、“亚细亚生产方式”、“治水社会”大相径庭。读来使人有茅塞顿开之感。

    这样一个自治社会遵循着西周以来的“道德宇宙观”,处事以“仁”,待人以“礼”,在几百年的时间里,这里的人们享受着同一条河流的恩泽,温饱无虞、和谐相处、繁衍生息,创造出了辉耀千秋的晋阳文化。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将传统的“晋水流域”称为“自治社会”。而且这个社会的起源相当悠久,其内核是民间的“社”,在农耕区,它是按居住地域划分的类似于今天的村民小组的居民社区;在城市和商住区,它是相邻街坊的居民组成的社区。其联系纽带是体现在各种活动中“礼治”,“长者”享有一定的的威望。在民间的庙会活动中,可以看到“社”保留着某种原始部落的遗风。

    与介绍晋阳文化的多种版本相比,张亚辉的《水德配天——— 一个晋中水利社会的历史与道德》,将晋阳文化研究提高到学术的层面,可以直接在大雅之堂上与国际大家进行对话,这无疑提高了晋祠和太原的知名度,促进了晋阳文化的传播,对“让世界了解太原,让太原走向世界”贡献大矣,每一位想深入了解太原历史的人都应该读读这本书。

    晋阳文化的内涵十分丰富,历史学、社会学、文化学、人类学、佛学、城市学、建筑学等都能从三千年的文明史中,找到自己的视角。张亚辉先生的《水德配天》,不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科学研究的范本,也给了我们很大的启迪:我们应该有计划地组织学者们对它进行多学科研究,深挖其科学内涵。因为,这既是太原市历史文化名城建设中的重要一环,也是文化产业发展中的基础性工作。

本文来源:;本文作者:聂振宇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09-11-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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