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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想见城阙云烟中

  “想见城阙云烟中”,是金代文豪元好问咏叹晋阳古城的诗句,这里借用这句诗,是说在中国历史上曾经辉煌近1500年的晋阳城,其城市建设方面如在云烟笼罩之中,存在着许多谜团。

  晋阳城的建设最鼎盛时期是在盛唐。除原有的老城西城外,又于贞观年间,在汾河东岸矗立起一座东城。武则天在位期间,还横跨汾水筑了一座中城,把东西二城衔接起来,成为一座规模宏大,结构奇特的都会城市。

  然而问题是,在汾河上的那座中城是怎么建筑的?史料中只提到中城是“跨水联堞”,具体的格局只能留给后人来想象。一种说法是:在汾河上筑两座桥,把东西二城连接起来。之所以称“城”,是借用了西城的东门和东城的西门,作为此城的西、东二城门,并在桥上筑堞垜如城墙。此城的功能是:在平时沟通东西两个大城的交通、通信;在战争状态下,使两城互为犄角便于增援。也有人说中城是由好几座桥组成。还有多种说法,但也都是猜测。

  还有更大的谜团。史料明确记载西晋永嘉元年(307年),并州刺史刘琨,把晋阳城扩建为高4丈,周回27里的大城。此后的北齐、隋代、唐代对城池、宫殿、苑林,以及周边名胜古迹,摩崖造像等的建造都有准确记载。如北齐时对晋祠“大兴营建”,如西城大明宫中建有几座殿几座堂,各是什么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但问题是,晋阳城从有记载的公元前497年起,至公元307年的这800多年中,城市建设似乎中断了,停止了。史料上一片空白。

  我们知道,初建时的晋阳城“高4丈,周4里”,如果是方城,每边只有1里长。在这8个世纪漫长的岁月里,作为北方重镇,难道还是那座赵氏创建的弹丸小城吗?看看在这大段时间里晋阳的情况,谁也不会相信。

  秦分天下为36郡,晋阳城为太原郡治所;西汉前期,先后设置韩国、代国、太原国,这些封国(相当于省级建制)的治所皆为晋阳;汉武帝分全国为13州,晋阳为并州刺史部治所;东汉之末,大将军袁绍以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西晋初,封司马瑰为太原王……除此以外,这个时间匈奴等北方民族不断南下中原,晋阳为首冲之地。民族大融合,文化大交流,是这个时期的特征之一……

  难道那些封国的国君、刺史,包括我们太原人引为骄傲的贤明帝王汉文帝刘恒(西汉初的代国国王,国都设在晋阳)以及众多官员、随从、兵员、家属,还有当地居民……都挤在这个弹丸小城里?那能挤得下吗?由此学者们推测,刘琨决不是在“周4里”的基础上搞扩建的。

  这大段时间晋阳城镇的建设情况,虽然史料上没有记载,但也有蛛丝马迹可寻。如东汉元初三年(116年)就曾修理太原渠沟,灌溉田畴,还把晋水“乘高东北注入晋阳城。”有学者推测,早在晋阳建城不久,智伯水灌晋阳反被赵氏击败,城墙及其它建筑损坏或坍塌,作为赵氏起家的根据地,特别是在争雄争霸的环境下,赵氏定会对晋阳城进行整修、重建甚至扩建。另外,在这段时间,赵氏还在附近建了一个“徒人城”关押囚犯,难道会对这座关系生死存亡的城池没有一点作为?难道800年间驻晋阳的许多统治者会没有进行建设?虽无史料佐证,但这种推测是有道理的。

  我想,破解这些谜团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本文来源:;本文作者:李海清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09-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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