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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古村落系列(八十九)翼城县曹公村

    曹公村隐藏在太行深处,虽然是翼城的一个村庄,却和沁水县离得更近。翼城县过去被划在晋南的范围内,而沁水县则属于晋东南了。正由于如此,该地的文化就带有了晋东南的特征。可见,行政区划能够划清,文化却难以割裂。我这样断言是因为该村有一座四圣宫。

    四圣宫是一座庙,这样的庙在晋南很少看到。我曾经跑遍了晋南的上百座古庙,四圣宫惟有这一座。举目可见的众多庙宇是三官庙。三官庙供奉的是哪三官?尧舜禹是也。在这里供奉尧舜禹并不稀奇,晋南是他们的活动中心。史书记载,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尧当年定都的平阳就是今日的临汾,他在这里将分散的各个部落和部落联盟统领起来形成一体。他钦定历法,教民稼穑,推进了农业耕种;开凿水井,饮水浇地,抵御了罕见的大旱;设立诽谤木,广纳谏言,开启了民主政治的先河。这一系列的举措促进了当时农耕社会的发展,各个部落和部落联盟演进成了地方性的国家。历史学家在研究那段历史时,将这种格局称为方国。那时候方国林立,尧都平阳正好位于方国之中,成了国中之国,也简称中国。且不说最早的国家格局出现了,古中国的名词也出现了。这个名词最早出现在《尚书》之中:舜之中国继天子位。虽然,那时的中国还只是个地理名称,却为后来成为国字做好了准备。所以,尧在国家发展史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经过多年的研究,大家形成了共识,将之称为国祖。也就是说,我们祖国的国祖就是帝尧。帝尧将帝位禅让给了虞舜,舜将帝尧开创的大业继续推进,保持了国泰民安的大好局面。因而后来才有尧天舜日的美好评说。

    至于大禹,世人就更为熟悉了,他治理洪水的业绩无人不知。史书记载,为了治水,他三过家门而不入。在众人眼里,他是治水的英雄。其实,大禹不仅是治水英雄,而且还是治世的君王。可是,治水的盛名掩盖了他当大王的功绩,人们只记着治水英雄大禹。无论如何,建庙祭祀都是应该的。

    三官庙变成四圣宫多供奉了一个人,这就是汤王。汤王在历史上有什么作为?据说,他主政时天下大旱,禾苗枯焦,人们连水也喝不上。就在这生死关头,汤王亲自当牺牲祭天求雨,感动了天神,普降大雨,解除了旱情。因而,人们永远铭记着他为民献身的恩德,建了庙宇祭祀。可是不知缘何,祭祀他的大庙多在晋东南,可能是这里离古时汤王的都城亳邑较近吧!晋南之所以很少祭祀他是由于尧舜禹的声望太大了,将之放在其中实在有点拔高的意思。离开了尧舜禹的活动中心,汤王才有了合法席位。如此看来,再大的声望也有个范围,再小的好事,也有人铭记。

    古人说,莫因恶小而为之,莫因善小而不为。从四圣宫也可以悟出这样的道理。

本文来源:杯水散文;本文作者:乔忠延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11-0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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