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杏花村,杜牧的诗便在耳边唱响: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正是缘于杜牧这首诗,杏花村才成为千古名村。我一直以为杏花村就在山西省汾阳县,而且,酒厂的宣传历来都离不开此事。可以说,此诗为汾酒的扬名增添了羽翼。可是,后来又有人说杏花村在安徽贵池。贵池古时名为池州,杜牧曾在那里当过刺史。清明时节的池州常下纷纷细雨,杜牧写的就是那儿的景象。况且,那儿还有个黄公酒垆,也可以和酒搭上界。持这种观点的人还认为杜牧不可能企及北国的黄土高原。
是耶,非耶,时光远去,许多事儿不是轻易能够搞清的。重要的不是怀古,而是把握今日。
初夏时节,我随《山西文学》编辑部组织的作家采风团又一次来到了杏花村,来到了酒厂,在这里感受着勃勃生机。在宽阔的厂房里,在清香的酒缸边,在古朴的博物馆,在辘辘依旧的古井旁,无不感到汾酒的汩汩流淌。似乎自从1915年巴拿马赛会汾酒夺得甲等金质大奖以来,在中国,在世界到处流淌着这种醉人的声响。如今的酒厂,连续15年名列全国500家最佳经济效益企业之中。究其原因,这是因为,他们高扬了“传承国宝,清香久远”的主旨,把汾酒的酿制推进到一个崭新层面。汾酒的特点更醉人了,这就是:色泽青翠,入口绵甜,回味悠长,清香久远。正由于这样,汾酒才能长盛不衰。
回首这一切,我觉得汾酒曾因杏花村而扬名,而今杏花村则缘汾酒而扬名了。扬名是件好事,扬名后保持声誉则是件难事。汾酒厂将这难事变作了易事,做好了自家的生意,又弘扬了杏花村的名气,真是两全其美。我想即使杜牧再世,恐怕也会为之欣喜。
不过,年久日深,倘若杜老先生也记不清杏花村在何地,那也没关系,你道汾酒是俗酒吗?还有比他玩得大的诗人,而且还挥毫赞誉呢!你看李白曾写下:
琼杯绮食青玉案,
使我醉饱无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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