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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与顾炎武

  编者按:明代覆亡、满人入关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特别时期。这一时期不仅出现了一批著名的思想家,还出现了一批颇具个性的书法家。傅山和顾炎武就是这一时期书法家和思想家的代表。他们相同的遗民情结成了他们友谊的纽带。尽管二人在“博学宏词科”的处理上略有出入,在学术的取向上侧重点不同,但都无损于他们的人格力量和学术贡献。尤其是傅山,他的人格力量和学术思考直接影响着他的书法理论和书法创作。太原师范学院姚国瑾教授试图通过对傅山和顾炎武交往的考论来寻找一个真实的傅山。

    顾炎武初访傅山   

    清康熙二年春,顾炎武初访傅山于太原城南之松庄。关于顾氏初访傅山是否由当时的山西按察副使、阳和兵备道曹溶所介绍,史料记载不一。美国Grinnell学院历史系教授谢正光先生在《顾炎武、曹溶论交始末》一文中援引曹溶《静惕堂诗集》五言古《答顾宁人》,认为顾炎武初访曹溶于大同在康熙元年。其云:

    “诗中‘采掇及细流,访我平城道。’平城是山西大同的古名。可证亭林和秋岳见面,地点在大同,正是秋岳在山西任按察副使的时候。考秋岳从广东布政使降调山西,事在顺治十四年(一六五七),至康熙三年(一六六四)被罢官为止,秋岳以按察副使的身份整饬阳和道,他的官署便在大同。又考亭林自江南北上,事在顺治十四年,往后四五年间,足迹不出山东、河北。康熙元年(一六六二)五月,亭林自山东入都,折而西行,经曲阳入山西。亭林的《诗谱》记载说:‘〔康熙元年〕十月,至大同之浑源州。’合而观之,可确定亭林和秋岳在大同见面,是康熙元年秋冬之间的事。”

    进而谢先生推论:

    “亭林自代州南行抵太原,和当地名重一方的遗民傅山 (字青主,号啬庐。一六○七—— 一六八四)见面论交,亭林对青主的书道推崇备至,曾说:“‘萧然物外,自得天机,我不如傅青主。’青主后亦成为亭林的晚年知交。但秋岳和天生皆分别和青主有密切的往还。青主的《霜红龛集》还保存有秋岳、天生和青主的酬赠之作。那么,亭林和青主在太原见面,事前秋岳、天生当亦曾作安排。”

    谢先生文中所提到的曹溶和天生与傅山确为好友,但交游始末实有先后。曹溶,字洁躬,号秋岳,又号秋麓,晚号倦圃。万历四十一年生,浙江秀水人。崇祯十年进士。曹溶赴京进士科考的那一年,正是傅山在京师为其恩师山西提学使袁继咸 “伏阙讼冤”之时。袁继咸冤平狱解,丁时学在国门立留社,太史马世奇著《山右二义士记》,为傅山、薛宗周表其端。故傅山在当时士林中名声大振。时曹溶正在春闱科试中,对傅山的大名应该是有所耳闻的。故晚年曹溶于《怀傅青主》诗中道:“分作三年别,归禽乃倦飞。敝庐违朔雪,举眼盼林扉。饮酒无年少,藏山属布衣。侠肠今在否,大德本知希。”又有:“西河阻绝雁悠悠,颇讶蒲轮入帝州。仙仗一辞丹凤阙,归装兼藉赤松游。身依五药常多病牞世爱三苍转自愁。寄语龙池簪笔者牞特书须表击千秋。”两诗都涉及到崇祯十年事。后傅山因“朱衣道人案”被捕入狱,题本上达朝廷。时曹溶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会审此案,与龚鼎孳等为傅山开脱,傅山得以释狱。此后,曹溶任广东布政使,又因陈之遴案受到牵连而降调山西按察副使,但是否和傅山订交还无史证。所以,谢先生断定顾炎武与傅山初会是由于曹溶之安排还有商榷的必要。另据张穆《顾亭林年谱》载,顾炎武于康熙元年正月由山东入都,三月至昌平三谒明帝陵。又南下“至真定之新乐,抵曲阳谒北岳恒山,至井陉。十月,至大同之浑源州。度汾河至平阳府。”恒山,汉代避文帝讳,更名常山,跨晋冀两省。北岳庙旧在曲阳,明以前北岳之祭在河北。清顺治时,北岳祠移至山西浑源州,北岳之祭遂改为山西。王冀民《顾亭林诗笺释》于《北岳庙》一诗中解云:“先生本年夏辞昌平南行至曲阳谒北岳,作此诗;十月入晋祭浑源,又作《北岳辨》。”是顾炎武从曲阳下至井陉,向北绕至浑源,皆为北岳之祭,而无为之大同造访曹溶。故张《谱》和王《笺释》均未提及顾炎武至大同事。又吴怀清《天生先生年谱》,康熙元年无载与顾炎武相见事。而于康熙二年癸卯条下载:“在代州,昆山顾炎武游五台,经代州,遂订交。”王《笺释》亦于康熙二年下记:“春抵太原,始交傅山。初闻湖州庄廷髄‘明史狱。’北行至代州,拜李克用墓,游五台山。五月,在代州识李因笃,遂订交。”《天生先生年谱》与《顾亭林诗笺释》同。但王《笺释》于顾炎武同年所作 《酬李处士因笃》一诗中又云:“先是秀水曹溶以广东布政使谪山西观察,因笃以故人子相从,遂识冯云骧兄弟。冯代州人。因笃初主其家。后游勾注、夏屋(代州二山名)者累年。本年先生由太原抵代州,适值五十一岁初度,因笃先‘制二十韵以代洗爵,’先生遂赋此酬之。又,因笃哭先生诗有‘缟带曾贻晋’句,自注云:‘先生初同曹司农公过雁门,晤余于陈使君席上。’即今年事也。”王《笺释》此注显然是受了《鹤徵录》的影响。其一方面采用张《谱》,一方面又采用《鹤徵录》,故而出现了两说。又依丁刊《霜红龛集》罗振玉《傅青主先生年谱》,顾炎武在造访傅山之后,傅、李通问,李因笃才于次年来太原看望傅山的。说明张穆《顾亭林年谱》、吴怀清《天生先生年谱》、罗振玉《傅青主先生年谱》是一致的。故顾炎武造访傅山很难说是曹溶与李因笃的安排。

    王冀民《顾亭林诗笺释》里所提到的李因笃和曹溶在康熙二年前所存之关系,与谢正光先生是相同的,根据都是李集的《鹤徵录》。不过,据吴怀清《天生先生年谱》载,李因笃四岁父卒,逾月祖父又因哭子过度而亡。越三月,由于李自成、张献忠流寇之祸,李家一门合良贱死者八十一人。因笃与弟因从其母之外家幸免于难。后因笃从外祖田时需学。十八岁游青门,主秦王世孙朱子斗家,得故明昭信都尉郭金汤延誉。由郭介绍又识苏生紫、赵一鹤,此在顺治五年。顺治十六年,与苏生紫、赵一鹤同在顺治六年中进士的陈祺公有兵部郎出为泾固兵备道,托苏、赵二人为子延请家师,二人推荐李因笃,故因笃成为陈祺公之东席。顺治十七年腊月,陈祺公调雁平道,李因笃同至雁门。故谢正光、王冀民二先生所引《鹤徵录》“秀水曹溶以广东布政使谪山西观察,因笃以故人子相从”语,孤证难立,当有其它史料辅证的必要。顺治十八年初至康熙元年末的两年间,李因笃是否会见过曹溶,史无详载。尽管顺治十四年曹溶已以山西按察副使的身份兵备阳和,驻大同。至于冯云骧乃为顺治十二年进士,此时为大同府教授,现亦无史料证其与李因笃在此二年有来往痕迹。故此种推测还需商榷。

    从张《谱》与王《笺释》所引归庄《送顾宁人北游序》、《与叶方恒书》及全祖望《亭林先生神道表》来看,顾炎武北游当是由于“苏松狱案”为仇家所不容,其目的是避祸。但不乏有对正在草成的 《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进行实地走访之原因。此见顾炎武《书杨彝、万寿祺等〈为顾宁人徵天下书籍〉后》:

    “右十年前友人所赠。自此绝江逾淮,东蹑劳山、不其,上岱岳,瞻孔林,停车淄右。入京师,自渔阳、辽西出山海关,还至昌平,谒天寿十三陵,出居庸,至土木,凡五阅岁而南归于吴。浮钱塘,登会稽,又出而北,度沂绝济,入京师,游盘山,历白檀,至古北口。折而南谒恒岳,逾井陉,抵太原。往来曲折两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爰成《肇域记》,而著述亦稍稍成帙。”

    后顾炎武长期侨居于山、陕两地,著《日知录》、《音学五书》、《金石文字记》,亦与山、陕两地文献之多有关。顾炎武北游所访之人以遗民、学者为主,寻求知音,傅山当是其中之一。至于顾炎武成为仕清官员的“遗民门客”,一是友人之关系,二是学术路径基本相同。谢正光先生所论顾炎武与曹溶关系当如是。

    傅山与顾炎武的唱和诗   

    傅山《霜红龛集》和顾炎武《亭林诗文集》都保留有傅山和顾炎武的唱和诗,唱和的时间无出康熙二年两人初会之时。其后,两人往来不断,但都无诗作留存。

    顾炎武于康熙二年春造访傅山,这是南北两位具有相似经历而又有共同志向的遗民一次会晤,为此,两人写下了数首唱和的诗。顾炎武初晤傅山,遗老相见,感慨万分。有《赠傅处士山》:

    “为问明王梦,何时到傅岩?临风吹短笛,?雪荷长铲。老去肱频折,愁深口自缄。相逢江上客,有泪湿青衫”。

    傅山和《如韵与亭林》:

    “好音无一字,文采会贲岩。正选高松坐,全忘小草铲。天涯之子对,真气不我缄。秘读朝陵记,臣躬汗浃衫。”。

    顾炎武可能在太原停留有一段时间,因为其游五台山当在夏季。在此期间,傅山与顾炎武又有唱和。傅山《晤言宁人先生还村途中叹息有作》:

    “河山文物卷胡笳,落落黄尘载五车。方外不娴新世界,眼中偏认旧年家。乍惊白羽丹阳策,徐颔雕胡玉树花。诗咏十朋江万里,阁我伧笔似枯槎。”

    顾炎武和《又酬傅处士山次韵》二首:

    “清切频吹越石家,穷愁犹驾阮生车。时当汉腊遗臣祭,义激韩仇旧相家。陵阙生哀回夕照,河山垂泪发春花。将相便是天涯侣,不用虚乘犯斗槎。

    愁听关塞遍吹笳,不见中原有战车。三户已亡熊绎国,一成犹启少康家。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待得汉廷明诏近,五湖同觅钓鱼槎。”

    如果说二人前面的唱和是遗民对江山易代、昨是今非的一种感慨,那么后面的唱和则是相互敬佩和勉励。因为二人有着相似的经历。

    就傅山而言,其曾祖傅朝宣为明宁化王府的仪宾,尽管对结姻王府其曾祖并不满意,并遗后人“子孙再敢与王府结亲者,以不孝论,族人鸣鼓攻之。”但其叔子仍尚晋穆王之女。这说明傅家与晋王府存在着难以割断的姻亲关系。陈寅恪先生《书世说新语文学类钟会撰四本论始毕条后》有涉及吕留良事,云:“抑更有可论者,嵇公于魏、晋嬗替之际,为反司马氏诸名士之首领,其所以忠于曹魏之故,自别有其他主因,而叔夜本人为曹孟德曾孙女婿(见三国志魏志二十沛穆王林传裴注引嵇氏谱),要不为无关。清代吕留良之反建州,固具有民族之意义,然晚村之为明室仪宾后裔,或亦与叔夜有类似之感耶?”陈先生所言吕留良反建州事,傅山与此极为相似。甲申二月,李自成兵薄太原,傅山合家遭追赃助饷之劫,此乃家仇;三月十九日,大顺军占领京师,崇祯自缢,祚废鼎移,是为国恨。但五月满清入主北京,此关华夷之辨、族种存灭之大事,遂为民族之问题。傅山自甲申年初流寓平定始,一直避乱于寿阳、盂县、汾阳一带,间回太原。傅山这时虽然头纳黄冠,身着朱衣,成了道士,但反清复明之心犹存。此从傅山《无家赋》序可窥一斑:

    “某尝读汉将军霍去病传,以未灭塞外匈奴为家,曰:嗟哉,天乎!斯何时也?桑弧蓬矢,我非男子也哉?顾孱弱不振,痛哭流涕之不遑,尚安能汲汲室家也者!”

    傅山又有《风闻叶润苍先生举义》:

    “铁脊铜杆杖不糜,山东留得好男儿。橐装倡散天祯俸,鼓角高鸣日月悲。咳唾千夫来虎豹,风云万里泣熊罴。山中不诵《无衣》赋,遥伏黄冠拜义旗。”

    叶润苍,山东濮州人,刘宗周门生,顺治初年,参加山东榆园农民义军反抗清兵。傅山风闻,即遥伏黄冠,叩拜义旗。此可看出傅山反清之态度。所以后来傅山的同学参加山西反清义军,傅山与其有所往来是必然的了。

    山西的反清之事发生在顺治五年冬,是以征西前将军大同总兵官姜砡领导的兵变。姜砡为前明镇守大同的总兵官,李自成攻克宁武后,其便派人迎降,宣化、居庸关守将随即效仿,使得李自成大顺军长驱直入,北京陷落。李自成兵败西退,其从北京潜回大同,杀李自成大同守将,改迎清兵。清政府以原任委派。期间,姜砡错误判断形势,曾计划扶持境内枣强王继承明祀,试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受到多尔衮的呵斥。此时又因清军有事蒙古,英王催办粮草等问题,涉及到权力,故而变乱。姜砡首鼠两端,其人本不足论,但明旗号一举,义勇少年随即响应。正如薛宗周所说“见明旗号尚观望,非夫也。”薛宗周与王如金都是汾阳人,傅山“三立书院”时同学,俱参加了这次义举,并战死于太原城南。为此,傅山写下了纪念文章《汾二子传》。并云:“鄙夫见此等事迹,辄畏触忌讳言之。从古无不亡之国,国亡后有二三臣子信其心志,无论成败,即敌国亦敬而旌之也。”傅山有《甲申守岁诗》反映其对故国之情感:

    “三十八岁尽可死,盝盝不死复何言?徐生许下愁方寸,庾子江关黯一天。蒲团小坐消客夜,烛深寒泪下残编。怕眠谁与闻鸡舞,恋着崇祯十七年。”

    “掩泪山城看岁除,春正谁辨有王无?远臣有历谈天度,处士无年纪帝图。北塞那堪留景略,东迁岂必少夷吾。朝元白兽尊当殿,梦入南天建业都。”

    傅山对故国的怀恋还见于《右玄贻生日用韵》:

    “生时自是天朝闰,此闰伤心异国逢。一日偷生如逆旅,孤魂不召也朝宗。葛陂几得成龙行,苓服谁寻伏菟松?打点骨头无顿处,杨孙随处暴高峰。”

    傅山的举动终于引来了祸端。顺治元年,南明永历朝宋谦,化名李三,装扮成道士来北方秘密活动,组织反清。曾至山西的汾阳、阳城、太原等地。顺治九年,宋谦至汾州求见傅山。顺治十年,又至太原求见。以傅山被捕后之供词,两次均未曾见面。但宋谦于河南武安县五汲镇被捕后,供词连及傅山。顺治十一年六月,傅山被捕入狱。虽多次审讯,傅山拒不招认,又赖友人多方营救,傅山才于顺治十二年七月释狱,坐牢一年又有余。这件事情对傅山的打击很大,他在《山寺病中望村侨》诗中写道:“病还山寺可,生出狱门羞。便见从今日,知能度几秋?有头朝老母,无面对神州。”出狱后,傅山曾南下江东,或曰由于郑成功事,因傅山有《上思州》诗。傅山南归后,知恢复无望,便以学术为重。生活则靠行医,闲心则为书画。

    甲申鼎革后,北方成为满清的统治区域,而南方则处在福王新建立了弘光朝之下,与北方形成了对垒的局面。由于南明皇帝昏庸、朝臣倾轧,乙酉五月,弘光朝即灭亡。紧接着是潞王、鲁王、唐王各自为政。唐王称帝福州,建元隆武。顾炎武在弘光朝任兵部司务,隆武朝又被遥授职方司主事。二职,顾炎武虽没到任,但都予以尊奉。所以,顾炎武算是食过明王朝之禄的。

    满清王朝对南方的进攻和统治是血腥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所以,南方的抵抗和民变在所难免。南京失守后,原明昆山令杨永言联系当地士人归庄、吴其沆、顾炎武拟复昆山,后占领县城,守二十余日,复为清兵所破。顾炎武因返常熟语濂泾省母,侥幸躲过此难。不过,两弟遇难,生母臂断,都给顾炎武留下了深刻的创伤。尤其是嗣母王节妇,绝食而死,嘱其“勿仕二姓”,成为他处世的信条。此后,顾炎武为避祸流转于吴会之间,或守庐墓,或谒孝陵,或访故友。在此,顾炎武写下了《海上》、《不去》、《义士行》等具有史料价值的诗。

    由于顾炎武避祸流转,其三世仆陆恩叛投邑豪叶方恒。顺治十二年五月,顾炎武率亲友擒叛奴陆恩,沉于水。此为“苏松之案”。顾炎武居狱三月,经朋友设法营救,方才狱解。此见顾炎武《赠路光禄太平》一诗序:

    “先是有仆陆恩,服侍余家三世矣。见门祚日微,叛而投里豪。余持之急,乃欲陷余重案,余闻亟擒之,数其罪,沈诸水。其婿复投豪,讼之郡,行千金求杀余。余既待讯,法当囚系,乃不之狱曹而执诸豪奴之家。同人不平,为代訫之。兵备使者移狱松江府,以杀奴论。豪计不行,而余有戒心,乃浩然有山东之行矣。”

    顾炎武的山东之行实为后来的北行埋下了伏笔。顺治十四年春,顾炎武定议北游。四谒思陵,寻访遗民。

    当康熙二年顾炎武和傅山见面的时候,两位有着抗清、入狱相同经历的遗民,相对而泣,发出了感慨。顾炎武“为问明王梦,何时到傅岩”、“相逢江上客,有泪湿青衫”。傅山“方外不娴新世界,眼中偏认旧年家”,正是两位遗民此时此刻心理的写照。

本文来源:《山西日报》;本文作者:姚国瑾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07-08-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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