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原 道 >> 山西纪实 ∣ 本站导航 ∣ 更新记录 ∣ 版主介绍 ∣ 制作手记 ∣ 给我留言 ∣ 给我写信 ∣ 加入收藏

太原道:http://www.tydao.com

山西旅游    山西民俗    山西民歌    山西名人    晋商文化    山西纪实    山西文史    太原文史    太原沧桑    大同烟云    文化论坛
山西城市系列之二十:介休

  10月30日,从中央电视台传来喜讯,在2005“魅力中国·魅力名镇”展示活动中,介休的张壁古堡以其“小村落、大文化”和“明堡暗道”的独特魅力,荣膺“中国十大魅力名镇”的称号。

  整座古堡面对绿野,海拔1040米,周圆1300米,面积约12万平方米,顺地势建造,南高北低。堡南有三条向外通道,堡西为窑湾沟,峭壁陡坡,深达数十丈。堡东居高临下,有沟堑阻隔,可谓“易守难攻,退进有路”。堡墙用土夯筑而成,高约10米。堡有南北二门,北堡门筑有瓮城,南堡门用石块砌成,堡门上建门楼。街道两侧有典雅的店铺和古朴的民居;几座庙宇琉璃覆顶;还有抱柳的古槐和罕见的琉璃碑。古堡地下遍布地道,与堡内四通八达。地道为三层立体,堡外北、南面沟中有洞口,既可作为进出口,又可用作哨卡。道内留存有气孔,通于沟堑外,还有隔井直下三层底部。依据堡内有刘武周和尉迟敬德之像考证,认为是在唐武德二年(619)开始建造的,是尉迟恭帮刘武周与李世民交战守介休时所为,是“明筑城堡、暗挖地道”时的遗物。

  城市人物——郭泰的名气

  历史名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超有名的,比如秦皇汉武帝、唐宗宋祖、成吉思汗之类,一种是不那么有名的,大部分的文人都在此列。这些人,网上一搜索,也能跑出来一大堆相关网页,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却没人可以想得起来。这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是文人,而文人在社会结构中,总是处于中心地带的边缘,进一步,就随着第一类人被人铭记,退一步,就湮没在庞杂的历史里了。

  介休有个名人,叫郭泰,东汉末人。他有可能成为超有名的人,因为接下来,就是三国时期,英雄辈出,好多平庸的人跟上个好主子,也能做出一番事业,但可惜的是,郭泰寿命不长,三国时代没能赶上。更可惜的是,郭泰才华盖世,是墨子、孟子那样的人,本是可以做出大事业的。

  郭泰在当时名气很大。有个叫李膺的人,“行为士先,言为士范”,是读书人的楷模兼精神领袖,被他夸一两句,如同“跃龙门”,见了郭泰,也以友视之,出行的时候,也会给郭泰同车、同舟的待遇,其他人既钦佩又羡慕,还带着几分嫉妒,一句“神仙中人”,透着那么一股酸溜溜的劲儿。

  当然现在郭泰名气不是很大,因为他生逢乱世,秉承着孔子“危邦不入,乱邦不居”的教诲,回乡隐居去了。远离了政治旋涡,好处是可以保全清白,保全性命,坏处就是不会对历史发生影响,“藉藉无名”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回乡以后,郭泰选择了教书育人,训士类。他一直以“性明知人”著称,所以弟子很多,史书上说“以千数”。郭泰作为一个老师,从史书中看,可能也像李膺一样,授业解惑并不是主要的,对门下弟子做一番评点,指导他们如何进步,才是他主要的工作方向。他有两点非常值得称道,一是对弟子一视同仁,贩夫走卒,甚至罪囚强盗,都悉心指点,绝不放弃;一是见微知著,从小事中发现人的优良品质,然后加以指导,最终使其修德向善———过了许多年,从李膺、郭泰传下来的这种提携后进的方法,却变成了门阀制度下士人圈子里的“品鉴”风气,在《世说新语》里我们可以大量地见到,士人们互相吹捧、互相诋毁的故事,但一视同仁、劝人向善这两点精髓,却被抽走了,可惜得很啊。

  有些当老师的,也可以名气很大。隋末有个王通,也是生逢乱世,回乡教书,他的名气就大很多了,时人目为“河东孔子”。我想主要是他收的弟子好,唐初好多名臣如薛收、温彦博、杜淹等都是他门下(传说房玄龄、魏征亦是,不大可信),可郭泰便没有这么好运,他收的弟子,也许是当地百里左右的才俊,可范围扩展到全国,就不见得突出了,更何况介休在当时算是偏远了。然而郭泰是没得选择的,他只是尽一个老师的本分而已。

  其实是这是一个老师最可贵的品质。我在介休曾见到一位由教师到副县长到市教育局长的可敬老人,他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肯当老师而不是县长、局长。这也是郭泰的遗风犹存吧。(申屠道)

  城市地理——大车门院

  那年,为了找房子住,约了朋友到了汾西矿务局二宿舍。这里的房子完全不是宿舍样,东一间,西一间,玩儿似的藏在许多方位。黑不溜秋的,连太阳也懒得光顾。可是,很偶然的,穿过一个月亮门,我回头一看,觉得眼前的照壁虽然尘满面,鬓如霜,却有一股不凡的气质隐隐逼视出来。于是停住脚步细看,这影壁背后,竟然都是用各种各样花盆花栽组合成的山水风景。如今上面的花草不过是些平常的草花,却也风姿犹存。从独具匠心的造型,到边缘顶檐那各式砖石雕的精细,看得出,这个冷落风残的迟暮美人,当年曾经怎样地倾国倾城。

  那一眼,我深深记了多年,直到后来写作长篇小说时作了场景为止。

  同去的朋友,少年时即住在二宿舍。他说,当年绣楼的窗户上,那木雕的花儿如真的一般,院子里连门槛都用铜皮包着,文化革命时,他们想买军帽戴,就从门槛上抠点铜皮,卖几元钱,买军帽,买皮带。

  回想那房子见不到多少太阳,实是因为房舍太高了。一个宿舍群,竟然只钻在一处院子里。那院子的规模可想而知。

  那次之后,我虽因故没有住进二宿舍,却对它操心了。打听到它原来叫大车门院。介休城区的街巷窄憋,街门窄小,只有走进去才别有洞天。而这处院子特殊,院门就可以赶进大车去,因为这个特点,人们便叫它大车门院。相传,西太后光绪逃往西安避难途中,曾经在这所院子住过一夜。想必是因为这个院门,驶得进皇家的车队吧。

  新世纪后,我一位朋友分了新居,约写副对联。我去了,那小区正是当年的大车门院。那些落满了历史灰尘的飞檐雕梁都已经没有了踪影,几十幢小二楼长着一样的眉眼,中学生集训似一般整齐地排在那儿。我的朋友是五月九日搬迁,我开玩笑地拟一副联儿:缘何选定五九日,此地曾经九五尊。———梦也华贵。(石在)

  城市印象——平静的自信

  介休属于晋中市,但名气却不及平遥、太谷、祁县等响亮,似乎被各处古城大院挤压得有点窘迫,而南来北往的人一不小心也会忽略了。

  但窘迫或者容易被忽略都是如我之类外人的感受,介休只是沿着它的轨迹悠悠然然的前进,并且不时地会让世人惊叹一下,好像绵山的横空出世。

  听当地人说,绵山古时就名刹古寺星罗棋布,可惜不断地毁于兵火,近几年,借着全国发展旅游的势头,打着介子推的旗号,这才重新修缮一新。说及此,当地人就有点不好意思,“介休三杰”介子推、郭泰、文彦博,介子推名气最大,他们因着介子推,也得了些好处,但偏是他作为介休人的身份含含糊糊———夏县亦说是介子推的故里呢。

  晋中地区是晋商的大本营,这里却少见商人的油滑和精明,很值得惊奇。就如同在县城打车,那如农妇般的女司机,听到我要去绵山,就忙不迭地跟我说,几点去坐车,去晚恐就误了;坐什么车,该多少钱;坐什么车,又是多少钱,好似我花的是她的钱,这份如自家阿姨的唠叨,让人很是温暖。

  一般来说,民风淳朴是还未被经济浪潮席卷过的不发达地区的特色。这说法于介休,却有些不合适。介休是个不大的县级市,然而雄心却是不小。那次我在介休市政府,从办公室往外看去,蓦地看见一条大红的横幅,说介休要向全国百强县冲刺。我就笑了,想这又是哪个领导拍脑袋想出来的豪言壮语。那个办公室的主人,是当地一个中层干部,见我笑,也陪着笑笑,说是领导们的意思———果然如此。然而他紧跟着解释,说这倒也不算是空想。介休这两年发展很快,经济形势很好,马上又要新上一个大的项目,光这个项目,就能让介休再跃上一个大的台阶,百强县的门槛也就看见了。说到这儿,他仍然微笑着,语气也是平静的,但平静之中透出的自信,却让人称赞。

  从介休回来,已经半年了。半年中,再没有听到过关于它的消息,想必介休变化不会太大。不过,即使有人和我说,介休又发生了令人惊叹的事情,我也会信的。(李遇)

  城市性格——介休与个体

  20世纪90年代是个体兴起的年代。

  有一伙结伴出游的旅客,在介休火车站探头一看,惊讶地叫出声,怎么还有个体车站?其实,介休两个字很有体,是介休籍的古文字学家的手迹放大的。只不过,那是细笔画的行书。外乡人受了流行语汇的影响,看成了个体,是视觉误差。

  不过,介休确实是个体很鲜明的地方。

  介休现代的名气和富有,很大程度靠私营经济带动起来的。过去讲,就是个体户。个体户如今发展壮大成绵山旅游产业,义安工业园区,等等。这个过程从火车站的站名上误读出来,歪打正着。

  介休强调个体的性格,与介休人的个性有关。介休背靠绵山,有着山汉的硬朗;面临汾河,有着水手的直接。介休人自己说自己“倔”。这个字与现在的流行读音不同,意义也不同。按着京腔读,最后一个音,落在嘴唇拢回的“e”上,而介休个性的土话读音,是大开口,落在“a”音上。带着性格化的音色。这个犟字把介休人说了个透,硬而直,谁也不服谁,那就各人闯自己的天下。形成了诸侯纷争的多元经济格局。

  与邻近县相比,灵石人有山里人的敦厚,平遥人有买卖人的精明,孝义人有文化乡的客气。介休人有山里人的直却没有那么厚,有文化乡的底气,没有那么客套,有买卖人的明亮没有那么精道,显得独立不驯,硬朗而倔强,这种性子做买卖,说对了,成交;不对,拉倒。所以,初来介休的外乡人,上街买个菜,遭遇的态度就觉得话像碰到石头上一般。这种性格,似乎更适合做大生意,而那些小摊小贩,索性由外乡人做去。外乡人在这方土地上赔着笑脸,成了气候,他们倒也不眼红。

  介休人的那个犟字,带有的个体化色彩,还在于敢认死理,咬定青山不放松,土话说是“直脖头”,宁折不弯,九头牛拉不回。

  被说了上千年的那个介子推,虽然不是介休人,介休人却把绵山脚下派为他的故里,这一定是因为他宁死不回头,连君王的账都不买的性格像介休人。绵山经过个体户承包,把旅游资源开发出来,介休城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连带成为旅游城市,靠山没有吃山,也是个体性格的一种呈现。

  介体是个历史古城,它有全国琉璃博物馆之美称,琉璃是古老文明的象征,从高处看,好几群碧绿的琉璃瓦从鳞次栉比的新建筑里显出来,一派古老韵味。

  再说介休人的话音,随了性格,腔嗓高而尖,硬而直,没多少起伏回缓。那话音几乎从舌根儿冲出,不经舌尖婉转就闯出口去,少有序曲鲜有过度,所谓话头冲倒南墙。当地人也说介休话“没调调”。

  由此,再说到介休的一种民间文化,干调秧歌。这种秧歌不但不善于含情脉脉缠绵悱恻,甚至懒于比兴,上口就说事,一听就是个直性子。然而这种写实性,却构成了自己的叙事特色。(毛守仁) 

本文摘自《山西晚报》

太原道制作 http://www.tydao.com ( 2006-01-01 )

太 原 道 >> 晋阳书屋·山西纪实 >> 山西城市系列

山西地域文化第一站:太原道 >> 山西纪实 

工作QQ:3786689   国际域名:http://www.tydao.com  

山西旅游    山西民俗    山西民歌    山西名人    晋商文化    山西纪实    山西文史    太原文史    太原沧桑    大同烟云    文化论坛

太 原 道 >> 山西纪实 ∣ 本站导航 ∣ 更新记录 ∣ 版主介绍 ∣ 制作手记 ∣ 给我留言 ∣ 给我写信 ∣ 加入收藏